“可是妈妈没有来……”妞妞哽咽道：“哥哥，妞妞要弟弟，妞妞不跟妈妈告状
，你让妈妈来接
回家好不好？”
阮北抬手挡住自己通红
眼眶：“好，让妈妈来接你，你等
下，去那个哥哥那里借个手机，你别害怕，待在这里等。”
“好……”妞妞蹲下来，捧着脸看着他。
阮北走到秦固身边，秦固拍拍他背，刚才话他也听见，现在说什
安慰话都不合适，真正苦主在那边蹲着呢。
“困困，现在怎办呢？就算把妞妞妈妈叫来，她也看不见她。”
妞妞乖乖点头：“好。”
“你是怎到这来呢？”阮北问。
妞妞低下头，抠着自己手指头，过会儿，才撅着嘴说：“奶奶带来，她说好给买冰激凌，然后卖冰激凌店里有个小弟弟，奶奶说，小弟弟可爱，让回家跟妈妈说，也想要个弟弟。”
“不想要弟弟，妈妈说，只要妞妞个宝宝，就这跟奶奶说，奶奶好生气，还骂，就哭。”
妞妞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哭腔：“奶奶带到这里，说让在这等她，她去给买冰激凌。害怕，这里只有个人，偷偷跟着她，被奶奶发现，她又骂，还打，说要告诉妈妈，奶奶就捂着嘴巴，很用力……”
确实没有过来，害怕少点儿，默默点点头。
她很少看见其他人，这个哥哥是最好看个，也只有这个哥哥能看见她，还跟她说话。
阮北心里疼，伸手想摸她头，却落个空，顿时更加难受：“妞妞，哥哥问问你，你爸爸妈妈叫什知道吗？”
“知道。”小女孩认真道：“爸爸叫佟瀚明，妈妈叫周琳琳，家住在锦绣华庭C栋1402，爸爸电话号码是……”
妞妞把父母电话报个遍，显然有人特意教过她。
秦固说：“可以给
她捧着自己小手给阮北比划下，奶奶是怎捂她。
随着妞妞示范，她皮肤上突然浮现几个粗大青紫色指印，阮北立刻明白，这就是她死时模样。
“然后好难受，特别特别难受，就睡着，什都不知道，等醒来，奶奶不见，找不到她，也找不到回家路。”
“去外面，找警察叔叔，太阳太大，晒得好疼。好不容易找到个警察叔叔，想让他给妈妈打电话，可是不能靠近他。”
“没有地方去，就在这里等妈妈，直等她。”
阮北尽量维持着笑脸：“妞妞真棒。”
小姑娘瞬间笑开：“妈妈教，她说要是不小心跟大人走散，就找警察叔叔，告诉他们，然后爸爸妈妈就会来接回家。”
阮北眼眶热，撇过头不让妞妞看到他脸上难过神情。
“哥哥，想回家，想爸爸妈妈，你帮妞妞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接好吗？”
阮北平复下情绪，才温和道：“好啊，但是你先回答哥哥个问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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