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胡婶越晚知道,自己也能少些麻烦。
许缙云径直走进屋子,这乡下土房子,进屋时,他还低下脑袋,迎面而来灰尘味儿,让他干咳声,很快,便走向窗前书桌,抽屉拉开,里头是万元
许缙云在栀子树下停下脚步,抬头朝院子方向看去,院门紧闭,但饱经风霜门板早就裂开缝隙,从缝隙中透出光,隐约能看到院子地面。
当初坐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万元坐车离开,明明是那地遥不可及,现在也就是抬抬腿事。
许缙云没有着急回去,转身朝着万元家走去,今天回来是王秘书安排专车,也就没有事先告知万元具体时间,再说,过年大家都忙,自己拿东西就得走,他看万元眼就够。
万元家院子原先很高,自己轮椅经过院墙外,都没法看到里头景象,现在站在门外,院墙直到胸口位置,里头情况看得清二楚。
微风过,地上细沙被扬起,吹到旁石磨上,静悄悄,像是没人在家。
许缙云回山里这天,正是初二,学校除看门老头,只留下个跟他交接人。
“小许啊,你这腿……好?”
小学同事都自己都算照顾,许缙云也就没有隐瞒,“嗯,走路不成问题。”
那人听,看着许缙云眼神有些激动,仿佛能站起来人是他自己样,虽说学校少个代课老师,下学期课程开展起来会有点麻烦,但许缙云能站起来是件值得高兴事情。
“听说你还准备高考?考大学好啊,们这里好几年没出过个大学生。”即便是许缙云不是本地人,能沾沾光也是好事。
许缙云先敲门,“有人在吗?”
回应许缙云,只是飒飒风声,许缙云又喊声,“万元?”
还是没人应门,乡下地方,院门其实是形同虚设,推就能开,许缙云犹豫下,轻轻推开门,进到里头,只看到万元奶奶在打盹,再没有别人身影。
想着万元应该是跟他爹出去,许缙云虽说有点失望,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先回去收拾东西。
进院子,许缙云嗅到淡淡腥味,墙角长些青苔,从外边飘落进来不少枯叶,光看这情形,以他对胡婶解,不难猜到自打自己走后,胡婶就没再进过这个院子。
许缙云很谦虚,“只是想试试,不定能考上。”
“你肯定行,对自己有点信心,等考上大学,也别忘们这小学啊。”
许缙云笑着说声谢谢,交接完工作,他收拾好宿舍些东西,便朝着他之前最不愿意待院子走去。
这路走来,街上倒是热闹,好些个人跟许缙云参加而过,都只觉得他眼熟,看着打扮像是从城里回来,等人走远,才后知后觉,那不是小学教书那瘸腿小子吗?
先前坐在轮椅上,到哪儿都不方便,许缙云这才发现,从街上到自己住院子,也就那几步路,走着走着,便瞧见桥头栀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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