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婶,想起学校里面还有点事,你送回办公室。”
许缙云叫胡婶在办公室外面等着,他自己进去打电话,服装店电话是通,只是没有人接。
万元早该从市里回来,这个点儿也没到服装店关门时间,万元为啥不接电话?是猜到是自己不想
镇上人都互相认识,店老板对许缙云也印象深刻,个瘫子,后来又在小学教书,跟万元走得很近,万玲结婚时候还起吃过席呢。
“万元是不是又回来?”店老板将鸡蛋糕装好递给胡婶。
店老板只是闲聊,可许缙云霍地抬起头,胡婶也纳闷呢,咋今天都这问?
见胡婶脸迷茫,店老板“嗐”声,“这不是今早金民来这儿打电话嘛,大热天儿,还裹着脑袋,差点儿没认出来,叫他他还装作不认识,都没搭理。”
许缙云忙凑上前,“金民跟谁打电话?”
许缙云扶着门口,上半身越出门框,眉头紧蹙,看着周金民张皇背影,他跑什?
从周金民方向传来几声狗叫声,片刻过后,周遭才会恢复往日平静,许缙云心头疑惑愈发强烈。
第二天上课,许缙云依旧没有收到万元回信,等到下午下学胡婶来接他时,他犹豫下,随后故作随意问句。
“金民回来?”
镇上事情,胡婶应该比自己知道得多,谁家小辈出去打工,谁家发财,谁家媳妇偷人,谁家男人在外面乱搞,她知道得门门清。
“跟谁?”店老板没想到许缙云这好奇,“那会儿店里也没人,撒个尿出就听他说啥现在他该咋办?看他慌慌张张,还说到万元来着,他问万元咋办,也不知道电话里说啥,反正没两句他就不说话,把电话挂,给钱都没来得及给他找零,他人就跑没影儿,你说这小子,啥时候回来啊?”
胡婶也是个好事,想象力强,没看到东西,也能添油加醋地说堆,“谁知道呢?诶,你说金民那小子是不是在外头干啥坏事啊?上回也没跟万元起回来。”
“谁知道呢。”店老板和胡婶相视笑。
许缙云垂下眼睛,没有接话。
这些事,大家都当是茶余饭后谈资,大家说说闲话也就过,胡婶买好东西,正想推着许缙云离开,许缙云霍地开口。
显然胡婶是不知道周金民回来消息,还顺着许缙云话接道:“金民?跟万元块儿吗?啥时候事?说起金民,晌午时候,还见金民娘坐在院子里念叨,还埋怨金民上回不跟万元块儿回来。”
连胡婶都不知道,整整天,如果周金民回来,怎可能点儿消息都没有。
昨晚自己确确是看到周金民,他好像很害怕,他在怕什?他既然回来,为什不回家?他又在躲谁?
想到昨晚周金民听到万元名字反应,许缙云隐约觉得心慌,抬头间,自己已经被胡婶推到小店来。
胡婶赔笑解释,“给家老幺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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