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缙云刚想说话，就被万元高声打断，“先换衣服，换完衣服再说。”
万元记得，万元什
都记得，许缙云心里空荡荡
——
难受，今天居然超过
12点
自己还得带着许缙云去看腿，还得看着许缙云上大学，还得……
万元脑子里乱糟糟，他想许多关于许缙云事情，可惜怎都捋不顺。
这
夜，他俩睡得都不太好。
第二天天不亮，外面鸡便开始叫唤，许缙云要上课，早就习惯早起，睁眼，眼前是万元脸，他什都记得，他记得他昨晚喝醉事，记得万元帮他事，也记得万元回过神跑出屋子事。
他和万元微妙关系，或许已经渐渐打破，或许等到万元意识到时，就会疏离自己。
就变成占有欲，万元对他好，就只能对他好，稍微分心点到旁人身上，许缙云便觉得好像从自己身上剜下坨肉来。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许缙云听不得万元口中还会有别人，哪怕只是个萍水相逢路人，他就是自私，他就是小气，他就是龌龊，他也下流。
他恨不得……恨不得找个没人地方，把万元关起来，让万元只对着他笑，只听他说话，他可以什都不要，不去考大学，不为未来着想，只要万元个。
可他同样也懦弱，害怕他举动会伤害到万元，害怕会失去万元，无论何种结果，都不是他想看到。
许缙云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侧着脸看向窗户方向，直到万元湿淋淋地回来。
许缙云舍不得起床，近乎贪婪地描绘着万元样子，也就只有现在，他才能安安静静地看着万元脸。
万元……
他在心里喊声万元名字，这种无声呼唤，似乎被万元听到，下秒，万元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和许缙云对视着。
昨晚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万元脑海，他干咳声，不动声色地起身，“是不是该送你去学校？赶紧起床，待会儿别迟到。”
“万元……”
万元随手拿条干净毛巾，擦干身上水后，他又翻出许缙云衣裳，他动作明显顿，犹豫下，还是背对着许缙云换身衣服。
忽然之间，他没法像之前那样，随意在许缙云这儿留宿，随意跟许缙云躺张床，可惜他又不能直接走人，他怕许缙云多想，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床边。
“还不睡？”
问这句话时候，万元不敢跟许缙云对视，伸手先关灯，摸黑在床上躺下，他有意和许缙云拉开距离，不敢贴得太近。
可即便是在这漆黑夜里，他依旧能感受到许缙云目光，他真是……自己到底在干什？他只希望睡觉过后，他俩什都忘，明天早上起来后，又恢复到以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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