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缙云没说话，放下碗筷，推着轮椅到
墙角
包袱前，他在包袱里翻翻找找。
“找啥啊？
给你拿。”万元刚想起身，许缙云又折回来，到他跟前时，捏着拳头往他怀里
塞，“啥东西？”
万元低头看，是张包好手帕，手帕被撑得鼓鼓囊囊，看里头就包东西，他拆开来看，里头是叠好纸币。
“你哪儿来钱啊？”万元大惊，看着都是零钱，可加起来应该不少。
家里给胡婶，被自己要来半，学校发工资，许缙云又用不到钱，全都存下来，再加上摔腿之前，自己身上多少还有点
许缙云摇摇头，对于他而言，能看着万元，本身就是件很有趣事情，他巴不得能看辈子。
下午客人少些，用不着跟早上样激流勇进，想着许缙云坐天也累，万元提前关门，在路上买现成吃，两人慢慢悠悠地往租房走。
“还说带你出去转转，结果在店里陪整天。”米饭是自己蒸，菜是街上买，万元盛到碗里。
许缙云不在意这些，“现在都会记账。”
现在万元每天关门前，都会认认真真记下进收入，好月底时候跟岑烟容对账。
莫名有点怄气。
但是自己又怎
会真跟万元生气呢？
借着窗外月光，许缙云用手指刮刮万元脸颊，自己哪儿是想什姑娘，傻万元。
第二天早，万元便带着许缙云去批发市场，小县城批发市场虽比不上市里，但也热闹非凡。
服装店位置临街，来来往往客人不少，有人趁早来进货，万元刚把门打开来，就迎来今天第单。
“嗐，这不给人打工嘛，钱这东西还是得算清楚点，不然以后跟容姐做生意，她怎会信任？”
说到这儿，万元想起早上那通电话，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怎？”许缙云见他筹莫展。
万元拖着椅子坐下，边吃边跟许缙云发牢骚，“人厂商那边给打电话，原本订好价格现在要涨点儿，说是原材料涨，先前跟容姐商量，人出半，身上钱紧巴巴，勉强能凑够，现在突然涨价，肯定不够，已经占容姐便宜，总不能开口让人家出大头吧。”
实在不行，还是得跟容姐再谈谈，大不自己少得点。
客人以女性居多，万元在这儿卖有段时间衣服，待人说话比开始利索圆滑得多，就算是拿着女装比画，他也不觉得害臊。
万元很忙，这边刚接待完客人，箱子上电话又响，他连忙将零钱塞进腰包里，飞快接起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啥，万元拿出账簿，挨着挨着算好阵，最后蹙着眉头将电话挂断。
店里可不给万元消息时间，很快又来拨人，等这波人大包小包地离开，已经到午饭时间。
万元端起茶杯喝口，忙早上，总算是有时间顾及许缙云，“干坐着也挺没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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