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吃吧。”岑烟容也没追问原因。
万元端着碗筷,犹豫下,“容姐,那钱你不点点吗?”
“你都给拿回来,还能差吗?你要不差,碧海会所更不会差,老顾客,人家家大业大怎可能少几盏灯具钱。”
吃饭时候,岑烟容跟万元闲聊几句,知道万元跟万千出来找工作山里人样,有着父母姊妹要养活。
“你说那位腿脚不好朋友,是小姑娘吧?”
周围没啥人,可被当街指责,金民还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嘀咕道:“正儿八经门路能挣几个钱?还能怎回事,就是想挣钱。”
人没钱时候,就想拿切换钱,包括自己良知和底线。
看到别人来钱来得那容易,金民就嫉妒,就眼热,他跟着万元背井离乡不就是求几个钱,卖假货不行,拿着现成钱跑路不行,就万元有道德有良心,这些摸不着看不到东西值几个钱啊?他越来越觉得万元没种,是个孬货。
“下午不想去,回去睡觉。”金民不想再和万元争辩。
这些日子,两人心里都不痛快,万元想着让金民冷静下,也没有强迫他,“随你便吧。”
碧海会所后门。
碧海经理叫出两个人服务生来检查灯具,当着万元和金民面儿将包装拆开,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带着他俩进办公室拿钱。
那小叠纸币交到万元手里,沉甸甸感觉叫人觉得不真实,金民在万元身后眼睛都看直。
经理看他俩土包子进城,提醒句,“钱和货单揣好,别弄丢。”
从碧海会所出来,金民把拉住万元,他鬼鬼祟祟道:“哥,要不咱们跑吧!”
万元愣,旋即笑起来,长得倒是像小姑娘,可是个实打实大男人。
“真不是,比小个几岁,男娃。”
岑烟容不信,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就凭万元说起这人时神态,还为人家打听好骨科医院,她就不信对方会是个男孩。
“你可真热心啊,带着这个弟弟出门工作,家里
和金民分开后,万元赶紧往批发市场跑,赶在中午吃饭时候,把钱都交到岑烟容手上。
岑烟容连钱都没有清点,直接往抽屉里扔,桌上放着几个刚从对面小饭店叫过来饭菜,她冲万元说道:“正好起吃点儿。”
岑烟容是有准备,碗筷都是三副,可惜不见金民回来。
“你那个弟弟呢?”
“他先回去。”
真奢侈啊,会所里几盏灯就值这个价,自己跟万元得拼死拼活干多久啊。
金民想,暗自后悔,“早知道这玩意儿这挣钱,们还……”
“你是不是疯你?”万元表情凝重,语气也不大好,直接打断金民话,“那不是当贼吗?这要是拿着钱跑?你以后打算躲躲藏藏辈子?”
这跟在山里扒人家地里根地瓜可不样,要是敢拿着这钱跑路,肯定会摊上大事。
“你最近咋回事啊?怎净想这些歪门邪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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