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这问？”
这不是明摆着
吗？
“你长得跟小白脸
样，城里姑娘不就喜欢你这样？”
这话也就是从万元嘴里说出来，许缙云非但没有生气，还觉得有些好笑，“不像是夸人话。”
万元快人快语，“怎不是啊？说你长得好看，这还不是夸人？”
万元见过些瘫得厉害人，身上肌肉都是萎缩，许缙云不样，他只是瘦，万元总觉得他还有希望。
“许缙云，
给你揉揉吧。”
许缙云从枕头里探出脑袋，额前头发被他蹭得乱七八糟，正好遮挡住
他有些湿润眼神。
万元解释道：“你这腿，揉揉兴许有用呢。”
不管有没有用，许缙云都愿意相信万元，在万元搀扶下，他靠墙头坐下，万元坐到他身边。
瘦点。
这回给许缙云洗澡比之前那回容易得多，简单搓洗番，水都还是干净，把人放到床上后，万元让许缙云穿上衣服和裤衩。
“看看你疮。”
许缙云捏着裤子有点抗拒，“都好得差不多。”
“好得差不多也得擦药啊。”万元找到药膏后，朝许缙云使个眼色，许缙云任命地往床上趴，双腿有些不听使唤，以种诡异姿势叠在起。
当初注意到许缙云，除他可怜巴巴外，也就是这张脸。
许缙云摇摇头，省城里人和事，他都忘得差不多。
万元从脚踝路揉到大腿，人也渐渐坐到许缙云身边，“你有感觉吗？轻还是重？”
万元火力足，许缙云当然有感觉，可惜这感觉不是来自腿上，他假装体会下，认真回答，“刚刚好。”——
迟到
许缙云本就生得白，刚被热水泡过，脚趾被泡出褶皱，看不到丁点儿血色，万元手拖着许缙云脚踝，粗粝手指在脚踝处缓缓揉动。
万元总是担心把许缙云捏碎，他动作没敢太重，时不时抬头看眼许缙云表情，可惜许缙云抿着嘴唇，直没什反应，这双腿不像是属于他部分，他没什知觉。
许缙云也恨自己不争气，万元这尽心尽力，他怕万元失望，当万元目光再次看向他时，他主动开口说话，想要缓和下气氛。
“看什？”
万元故作随意，“许缙云，你之前很讨小姑娘喜欢吧？”
有些地方结疤，有些地方疤已经掉，长出来新肉是淡淡粉色，许缙云很听话，每天都在乖乖涂药。
万元抠出坨药膏，顺着小腿路往大腿根涂，小腿位置许缙云自己能够着，褥疮也好得快些，像是大腿根这种地方，许缙云看不到，涂药也肯定敷衍马虎……
“嗯……”
万元手指刚戳到结痂褥疮，许缙云抱着枕头深吸口气，轻哼声让万元顿时定在原地，听得他嗓子眼儿有点发痒。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扫在许缙云双腿上，片刻功夫，心中那种荡漾感觉便消散殆尽，取而代之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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