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婶也没说啥,轻哼声,便离开。
见胡婶走远万元把许缙云推进屋子,看着那碗清汤寡水饭菜,拿这种东西打发许缙云,净欺负人,也不怕遭报应。
“她没说什吧?”想到胡婶对许缙云说那些尖酸刻薄话就来气。
可许缙云没把胡婶事放在心上,他拿过万元手里墨水,拧开后用钢笔蘸取点,找张先前包东西用报纸,写两个字让万元照着练。
万元鲜少用笔,金属质感钢笔握在手里哪儿是树枝能比,他动作比平时轻不少,生怕给许缙云捏坏。
许缙云又不紧不慢开口,“有这笔钱,也是因为在这儿,要是没,你连半都拿不到,有多少钱是用到身上,胡婶你比谁都清楚,这半有没有富裕,你心里也明白。”
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也戳到胡婶痛处,没许缙云,她家毛钱也拿不到,许缙云这是赤裸裸威胁,她回头看向坐在轮椅上人。
殊不知从什时候开始,瘦骨嶙峋,沉默寡言,死气沉沉许缙云有点人样,他依旧是坐在轮椅上,只是穿戴整齐,双手规矩地叠在起,腰板挺得笔直,眼神依旧有些冷淡,但少之前颓唐。
胡婶大概还是不死心,“省城离们这儿可远着呢,那话怎说,远水救不近火。”
那姓田要是真惦记许缙云,还能把他送到这儿来,许缙云告状,他也得有地方告,姓田下回来还指不定什时候,他个瘫子能指望谁?
“钢笔就是不样啊。”
确实不样,稍微用点力,墨汁就晕开,笔尖戳穿报纸,墨汁浸出来大团,要是不留神,手上衣服上就蹭到,可不像在地上那干脆利落。
买墨水就花不少时间,万元稀罕钢笔这新鲜玩意儿,练字时间比平时都长些,没多久天就有些黑。
“记得街上就能打电话,出不门,有人能帮,也不指望回省城,大不找个地方自生自灭。”
这意思是要鸡飞蛋打啊,权衡利弊间,胡婶败下阵来,忙跟许缙云赔笑,“呵,缙云,你说哪儿话,不就是半嘛,婶儿拿给你就是,干吗说那些个不吉利。”
话音刚落,万元拿着买好墨水回来,胡婶见到他,脸色僵硬,万元这小子跟许缙云走得近,谁能帮他出去啊,不就是万元吗?
院子里气氛有些古怪,万元没有太怀疑,只怕胡婶欺负许缙云,忙走到许缙云跟前。
许缙云顺势靠回轮椅上,双肩放松,轻轻拽拽万元衣角,“胡婶来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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