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梁凤霞准备好
切说辞都忘
，卸气势，呐呐道。
梁母低下头，没有应声。
梁峰往前站，挡在他奶面前，冷漠地看着梁凤霞：“二姑有什
想问，直接问
就行。”
当年梁凤霞回来时候，他已经十岁，该记得该知道，都记在心里，他奶在床上病得起不身，他妈忙里忙外还得挺着个大肚子去上班，他爷那大年纪，去帮人抗大包，他爸揣着块干饼子，整天都在外头找活。
这
梁凤霞自个儿高中都没毕业，那年问家里要钱说是参加高考，都不知道考没考，反正是没有成绩，难不成还有脸嘲笑她儿子？
梁平虽然老实，但亏吃多，也长记性，梁凤霞揪着他儿子来回问，他心里觉得不对劲，又不知道哪不对劲，干脆闭嘴不言。
偏偏梁凤霞还不依不饶：“咋？有啥不能说？当姑姑，关心下侄子成绩，还要防着咋地？难不成……”
韩腊梅哪听得她阴阳怪气自己儿子，当即张口道：“你少胡咧咧……”
“妈！”
梁平，还是她哥呢，竟然这样对她，真不是个东西。
气人时候，梁凤霞脑子总是转得很快，她眼珠子转，转个话题：“怎没见着大侄子，那孩子今年多大？该上大学吧？”
梁凤霞其实不记得梁平大儿子叫什名儿，就随便含糊过去。
但她可记得，梁平大儿子应该比沈鱼大不到岁，因为她就是收到家里来信，说韩腊梅怀孕不能给她寄太多东西才跟家里闹翻。
更气人是，跟她暧昧男知青娶公社个干部女儿搬走，梁凤霞气之下，嫁给把她从河里捞上来沈安民。
韩腊梅回头，自家门口挤好几个人，除公公，家子都回来，刚才就是大儿子梁峰喊她。
梁盼冲着韩腊梅挤眉弄眼，韩腊梅好气又好笑，让她去喊她奶，她把她哥也叫回来。
不过闺女到底是心疼她，怕她吃亏，韩腊梅心头又有些发热。
梁母僵硬站在门口，看见屋里站着小闺女，有瞬间竟然想掉头就走。
她是个软和性子，辈子几乎没跟人红过眼，看见小闺女，她就想到梁凤霞曾经做下那些事，都没见老大家，没脸见大闺女，脸皮烧得慌。
结婚没多久，梁凤霞就怀孕，那会儿韩腊梅大儿子应该还没出生，算算时间，大概比沈鱼大七八个月样子，这会儿应该才过二十岁生日不久。
梁平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自家大儿子，愣下，下意识道：“他跟同学出去。”
说完反应过来，刚才梁盼说话时候，梁凤霞也在场，应该听见。
韩腊梅心口提，总觉得梁凤霞没安好心，刚想打断她话，就听梁凤霞继续问道：“跟同学出去？还在读书呀，哟，这可刚高考完，大侄子该读高三吧，还是已经上大学？”
她话题离不开“高考”、“大学”这个词，韩腊梅隐约察觉到她想说什，着实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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