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同学说过，说这个笔芯容易断，想想也是，那
细。
“挑两支，给你桃丫姐带
支回去。”沈鱼说。
“好！”虎妞高高兴兴挑
两支自动铅笔，沈鱼又买把普通
带橡皮铅笔，花块五，起塞给董三林。
董三林已经麻木，他劝不沈鱼，只能当个拎东西小跟班。
作业本铅笔都买，橡皮当然也少不，沈鱼看虎妞介绍，她们最常用白条橡皮，三分钱块，盒十二块，摸手渣。
沈鱼让售货员撑两斤山楂片，这东西不太压秤，两斤特别大包，虎妞欢天洗地接过来。
“这就够？”沈鱼问。
虎妞美滋滋点头，这大包山楂片，能吃多久啊！
沈鱼好气又好笑：“你就不能跟三林子学学，买点儿学习用品？”
虎妞眼珠子转转，拉着沈鱼就走：“哥，你来。”
“又不是给你个人买。”沈鱼句话把他堵回去，给他买他能拦，给其他人买能说什。
售货员数五十本作业本给他，还好心用草绳给他捆起来，沈鱼付钱，转手塞给董三林：“帮
拎着。”
真便宜啊，五十本作业本才五块钱。
董三林连忙抱在怀里，不敢拎，怕绳子把本子勒破。
买完本子，看见虎妞趴在柜台上眼巴巴看着，沈鱼走过去，看，乐。
大张粗糙黄纸，还能摸到里面没有磨碎稻草梗。
这个便宜，两分钱能买特别大张，反正笔记本不用交给老师，自己裁个本子用线缝也能用。
有些家里很穷学生，作业本都是这种纸做。
沈鱼表情言难尽，家里应该不至于穷困到这个地步吧？
扫眼表情窘迫少年，沈鱼有点儿懂，这孩子性格谨小慎微，大概不想多花钱，直克扣自己。
沈鱼买十块更好
沈鱼跟她过去，又被带到卖文具柜台，虎妞指着盒塑料自动铅笔问：“能要这个不？”
普通铅笔毛钱支，带橡皮毛五，这种自动铅笔要四毛，还得另外买笔芯，笔芯还要毛钱。
班里有个同学有支自动铅笔，可牛气，谁跟她关系好才给谁用几下。
沈鱼扭头问默默当小跟班董三林：“你要吗？”
董三林连忙摇头，给出非常合理理由：“写字手重，用不习惯这个。”
不给她买糖，这孩子就盯着人家卖点心看。
“想吃？”沈鱼好笑道。
虎妞乖乖点头，看着怪可怜。
沈鱼扫眼，镇上供销社卖点心不多，又是盛夏，这种东西不耐放，好些看着都不太新鲜。
就山楂片可能是新上，看着还行。
要沈鱼说，真没必要，他怀疑他爸那个粗心眼，根本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这个作业本……先拿五十本吧。”五个孩子，人十本，科本，不知道够不够用个学期。
“多少？”售货员想揉耳朵。
“五十本。”沈鱼重复遍。
董三林急：“用不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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