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维持下来,还是需要相当努力。这种事是怎做到呢?因为觉得跑步似乎具体而简洁地把几项“这生中非做不可事情”表象化。有这种虽然粗略却十分强烈真实感。所以即便心里想“今天身体很不舒服,不太想跑步啊”,也会告诫自己:“这对人生而言,可是无论如何非做不可事。”几乎是无须理由地去跑。有句话至今不变,对来说就像祷语般,那就是“这对人生而言,是无论如何非做不可事”。
并不是认为“跑步本身是好事”。跑步无非就是跑步,与好坏没有关系。假如你讨厌跑步,就没有必要硬着头皮去跑。跑也罢不跑也罢,这种事情都是个人自由。并非在倡导:“来呀,大家都来跑步吧!”走在冬日清晨街头,看见高中生集体在外边跑步,就不由得心生同情:“真可怜,他们当中肯定有人不爱跑步呀。”真。
只不过在心中,跑步这行为具有十分重大意义。其实对来说,对将要做事情来说,它在某种形式上是必要行为,这种自然认识成不变地存在于心中。这样思想自始至终从背后推动向前。严寒早晨,酷暑正午,身体疲倦兴致不高时候,它温和地鼓励着:“来吧,今天也加把劲,跑圈去。”
不过,读那篇关于神经元形成科学报道,重新认识到自己此前所做事情和真实感受(体感),在本质上并没有错。不如说深深感到,细心聆听身体诚实感受,对从事创作人来说是项重要工作。无论是精神还是头脑,归根到底都是们肉体部分。不太清楚生理学家是怎阐述,但让来说话,精神、头脑和身体之间并没有条泾渭分明界限。
这是贯主张,可能有人要说“又来啦又来啦”,但毕竟是重要问题,在这里还是得旧话重提。似乎有些死缠烂打味道,对不起。
小说家基本工作是讲故事。而所谓讲故事,就是要下降到意识底层去,下降到心灵黑暗底部去。要讲规模宏大故事,作家就必须下降到更深地方。这就好比想建造高楼大厦,地基就必须越挖越深。而越是要讲周密故事,那地下黑暗就越浓重深厚。
作家从那片地下黑暗中寻觅自己需要东西,即小说需要养分,带着它返回意识上层领域,并且转换成文章这种具备形体和意义东西。那片黑暗之中,有时会充满危险。栖息在那里东西往往会变幻各种形象,蛊惑人心。加上既没有路标又没有地图,有些地方还被打造成迷宫,如同地底洞窟般,所以稍疏忽便会迷路,可能再也无法返回地面。在那片黑暗中,集体无意识与个体无意识混作团,太古与现代融为体。们将它未加解剖地带回来,有时那大包东西说不定就会产生危险结果。
想同那种深厚黑暗之力对抗,并且日复日地面对种种危险,就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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