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却听到李佑训斥道:“所以你问话可笑之极!上面有人推动,下面有人需求,中间又有足够财力运转,而且互相信任同心同德。你说,有什做不成可能性?有什理由做不成?”
随即见李佑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地对吕老员外道:“如果你今天问题就是这个水准,那就没必要继续谈话!告辞!”说罢就甩袖子走。
无礼!实在无礼!老员外气得胡须颤动,但他也只能忍着,场夜宴便不欢而散。
在回会馆路上,金百万与高长江路同行,高长江有意挑起话头,摇头叹气道:“小弟说句不中听逆耳之言,令婿少年得志,太过气盛,有点骄狂。长此以往,必然要吃大亏,金兄要劝劝他好。”
金百万沉思会儿才答道:“贤弟多虑,佑哥儿诚然有你所言这些毛病,但更知道他是个明白人,不会毫无来由狂妄自大。表面之下,必有另层意思,只是现如今你看不出来而已。”
金百万、戴掌柜等人,“本官已经将当事人都叫来,意欲请教什尽管开口问,他们都会答。”
吕老员外斟酌着语气问道:“异地汇兑银两生意,有几分把握做得成?”
“哈哈哈哈!”李佑突然放声大笑,他刚才还说让“当事人”回答,现在却又抢过话头,不过在场人中没有和他计较。“吕员外你问这叫什话,事已至此,怎会做不成?”
李佑伸手指金百万,“你该知道他是谁,扬州有名巨商,当初天子南巡捐五十万两,这等财力,天下有几人可比?你吕员外也没有捐出五十万两气魄罢?这等财力坐镇扬州,兑支银票很难周转?”
又换方向指着程掌柜,“京师这边,惠昌银号现如今也有二三十万柜银,只要开支有度,停止其他放贷,暂时支撑银票汇兑周转问题也不大。
高长江见金百万帮着李佑说话,也不再说什,只道
而且惠昌银号是所盘下新创,扬州那边金老丈也是老泰山。有这层关系在,两边想要合作无间容易得很,不会有互相猜疑事情发生!合心协力,其利断金,吕员外你说有什可能做不成?”
李佑稍稍停顿,再次抬起手却指向高长江:“这位汉口高员外,也是财力雄厚木材商、粮商、茶商,在汉口数数二,与老泰山乃是多年至交好友,亦是可以取信。他也有意参与,如果汉口加进来,与京师、扬州便足以构成网状基础,腹地更广,亦可增加成功之机也!”
高长江张张口,想辩解几句自己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话到嘴边却被李佑个凶狠眼色瞪回去。
李佑口饮尽侍女递上来酒,继续对吕昭节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异地汇兑银两生意,是归德长公主属意并极力推动,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这句话让老员外微微变色,难道千岁殿下吃半惠昌银号股子,就有这个因素在内?这可能是今天最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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