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放鹤很坚决地点点头,“可以告诉你,很奇怪,很出乎意料,没人想得到。”
目送朱部郎离开后,李佑站在太学门下略思索,也步出成贤街,喊来马车去十王府。有些事情,也该确定下。
李佑到归德长公主府邸,在门官那里打听下,得知千岁殿下去东安门内少府,所以不在家中。于是他转身便走,刚出路口,就遥望见那队有点夸张仪仗,不是长公主又是谁?
李佑避道而让,等到仪仗入府刻钟后,再次去门官那里求见,这次被引进去。
他随着带路内监直走,越走越奇怪,居然被领到处幽雅偏院,又进入掩映在花丛里明堂。却见里面有七八人,都是内监和宫婢之流人物,簇拥着位小小幼童,唯独不见归德长公主。
李佑知道自己在走钢丝,也知道若直僵持下去结果很可能是对自己越来越不利。这次内阁可以拿朱放鹤升仪制司郎中事情做文章,下次没准就是别事情,这方面主动权永远握在内阁手里。
只要那几位阁老还在内阁占多数,只要自己没有换阁老能力,那少不得要疲于应付各种状况。百密疏,千虑失,自己总会犯错,到那时自己肯定会被抓住不放。
所以这次朱放鹤前来当中间人,李佑痛快地接受朱放鹤好意,顺便提出自己交换条件,以免夜长梦多。
临别时,朱放鹤又想起李佑担任真理报总裁官以来,在报上凸出卢阁老同时,无形中将过半大佬都贬低,然后还如此从容淡定,必然有什依仗。所以他忍不住很好奇地问道:
“如果今日不来劝你,你打算如何?就凭这张真理报直和其他诸公僵持下去?知道你定留什奇妙后手,可否说与听?如果不便泄露,那就罢。”
李佑莫名所以,有个奶娘模样少妇抱着幼儿上前,对他道:“殿下有令,既然李先生来给小主公授课,那便拜托,等皆为服侍之人。”
授……授课,李佑望望奶娘怀里熟睡小柳儿,这才岁
李佑很无所谓道:“有什不能说,真绷不住时,便再次向诸公呈送约稿文书,恳求他们为真理报专栏撰文。大不三请四请而已。”
“主动去求文?那正合诸公扬名之意,岂不就相当于你低头服软?”朱放鹤大吃惊道,这能是战斗力超强李佑抉择?
这种方式对别人而言,是很正常选择,并不值得吃惊,任是谁面临四个阁老压力都会如此。
但放在李佑身上就显出几分不正常,朝廷上下都知道,李大人是三不主义者——不低头、不服软、不服输,同时剑走偏锋计谋层出不穷。还好他有退路,大不甩手不干文官,回老家当三品勋贵去,有救祖陵功业,朱家怎也得给他份富贵。
面对朱部郎诧异不已神色,李佑淡定地说:“服软又怎?年纪小、官位低、资历浅、读书少,向诸公低个头求几篇文章,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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