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继续鼓励畅所欲言,那主编:“京城道路,为患多年,只有几条主道是石路,其余皆是土路,遇风则尘沙扬起,遇水则泥泞陷车,无论官民皆饱受其苦。眼下又要到春季,西山冰水消融,北边风卷而至,只怕满城出行又要受苦!”
居然还是这样?李佑真是不知道,他住在京师两段时间都是秋天到冬天,没有春夏时,所以还真不清楚。击掌叹道:“这个题材不错!就写它!”
崔总编疑惑道:“人人都知道事情,写它作甚?东主不是说要求新求快?”
“当然可以写,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尔等听好,这里面主题立意不是道路状况多差,这个瞎子都看得见,有什好说。而真正主题是体制问题酿恶果!”李佑信心十足地说:“京城街道修建似乎归工部所管?那们可以替所有京城居民出这口气,指责工部尸位素餐不作为,反正工部衙门比较弱势,工部胡尚书也快致仕!”
目争相观看。你们想想,京城之内当前可有什令人不满事情?”
主编中突然有人愤然道:“有题!”
李佑抬手鼓励道:“如此尽可言之。”
那人慷慨激昂道:“吾辈最不平之事,无过于官场中,清流浊流为何泾渭分明也?都是圣人子弟,为何境遇有天地之分也?国家太学养士三千,难道就为充塞杂流乎!以在下浅见,首期当发清浊之辩,登高呼,必然天下响应!”
李佑很理解他作为个监生发出这种感慨,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很可惜,这个选题不行,至少在目前不行,不是合适时机。
是不想招致全体高层集团反感和抵制,毕竟大佬们无不是清流出身。自己私下里发几句牢骚也就罢,公然制造这样舆论,只怕立刻就被排斥出去。
二是他本来是杂流里杂流,费劲千辛万苦自己好不容易把自己洗成伪清流,又以强大威慑力致使别人轻易不敢拿他短处寻衅。若自己挑起这个话题,那不是自曝其短?
三是般人谁关心这个问题?估计京城百分之九十人都不会关心清浊流问题。
但这种观念问题,真也急不得,李佑难得很有耐心地继续诱导道:“关于清浊流之辩,目前本报势力微小,尚不足以承担后果,所以要放在今后。诸位再仔细想想,当下里有没有能让京城绝大多数人都痛切事情?本官在京师居住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超过年,生疏得很,还得靠诸位集思广益。”
另个主编忽地若有所悟,“在下却有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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