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少卿冷眼旁观孙御史抢风头做派,又想起他落井下石,心里不禁十分厌恶。相比之下,连李佑都比这孙御史顺眼得多。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孙大人好气魄,你若能申请下银两来,办报厅当为你记大功!”
孙御史自从在文华殿里判断失误落井下石那刻起,就算是与尤少卿撕破脸,面对嘲讽也就不忍耐,拍案道:“总比尤大人坐视无方好!”
尤少卿所怵者,为李佑人而已,面对别人胆量可不小,就是面对李佑时也曾挺着脖子抗辞。当即也拍案道:“户部如此,必有缘故,不探明缘故就上奏申请银两,那还是要被扫回来,无异于自取其辱!所以孙大人此言幼稚可笑!说不定这原因还出在孙大人身上,还不知道反省!”
石祭酒心知肚明,这事八成和李佑脱不干系,孙御史故意在用人上面与李佑捣乱,那李佑就翻手在钱财上卡脖子报复。“两位不必争吵,钱财事情慢慢想法子,千两也勉强暂时够开销。只是不能再招贤,留用现有人员即可。”
孙御史不同意道:“石大人岂可因噎废食?人还是要招用……”
监办报厅,没坐多久,忽见李佑再次到访,并对他问道:“尤大人昨天与阁老谈得如何?”
尤少卿斟酌片刻,很意味深长地答道:“如你所愿。”
随后两人说几句,又有个杂役过来:“石祭酒请尤老爷过去,听说是为商议办报事情。”
尤少卿便与李佑各自离去,到彝伦堂东房石祭酒这里,此时另个副总裁官孙大人已经先到,正与石祭酒闲谈。
见人已到齐,石祭酒便开口道:“请二位前来,是因为得户部告知,所以须得与二位商讨。”
连石祭酒都有些怒意,这孙御史想当正官,表现得也太心急。之前自己顾全大局让步,所以允许孙御史再招用批人员,但现在确实有状况,他却还斤斤计较于争权夺利,着实可恼。
现在办报厅还挂在国子监名下,国子监祭酒还是他石纶而不是孙江!
石祭酒正考虑如何反驳孙御史时,却听尤少卿再次讽刺道:“当然要开源节流,双措并举。如今报厅中已有执笔者三十人,而且都是石大人挑选出来优等监生,看足可信赖,何须再行招人?只怕孙大人心里有些别想法,只是不好明言罢?”
石祭酒吃惊,孙御史也很吃惊,人人都有小算盘,那尤少卿心里怎可能没有小算盘?招几个新人组成自己班底想法
“还请石大人示下,不知是何事情?”孙御史抢先问道,要显得压过尤少卿头。
“户部说,关于办报厅花销费用,已经有定额,年拨给千两银子。”
孙御史闻言失声道:“这怎够?”
石祭酒不动声色,继续说:“户部那边表示,李佑自掏腰包办报,甚至都不希冀出售,如此陛下很是嘉许,难道国子监办报厅反而要耗费巨大?”
“这不行!等当联名上奏,请拨银两!”孙御史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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