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理直气壮道:“本官初来乍到,如何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先看过再说!”
石祭酒无语,前头说许多大道理,最后来句不知道,这李佑不会也沾惹上夸夸其谈毛病罢。试探道:“既然李大人到任,本官这就将监生聚集,请李大人训话。”
李佑拒绝道:“不必!你找个别人,先领着本官在监中巡视遍,再论其他。”
这让石祭酒微微放心,至少说明虽然李佑嘴巴如既往地敢说,但行事还是谨慎,不会盲目动作。便使人叫来司业,命他带着李佑在监内巡视去。
国子监占地广大,彝伦堂只是小部分,李佑在现任司业孙大人带领下,简单地转转。
李大人不得不承认,正如石祭酒所言,刷声望行为确实对自己形成道德绑架,若非他同时不忘刷出点风流才子名声,只怕现在娶六七个妻妾也要遭到别人指指点点。
而对于石祭酒提出真假青天说法,他更没心思去争论,这对于当前处境是毫无意义。只随口询问道:“本官虽然两年前到过几次国子监,但都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现如今诸监生究竟是个什状况?”
石祭酒叹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诸生人心日浮,不安于学,稍遇风吹草动便喧嚣生事。纲纪如此不振,正该整治风气,严加管教。”
“什人心不古!人心从来就没有古过,借古非今是无能借口!”李佑义正词严地驳斥道。
不等石祭酒说什,李佑继续说道:“国朝初年,监生肯勤奋向学,岂是严刑厉法之果?盖因当时科举监生二途并重,坐监出身前途广阔而已!
彝伦堂两旁有东讲堂、西讲堂以及东西厢房,后面还有后堂和药房。从前面太学门到彝伦堂之间甬道两侧,各有列建筑东西相对。东边是绳愆厅、率性堂、诚心堂、崇志堂,西边是博士厅、修道堂、正义堂、广业堂。
绳愆厅和博士厅是学官所在,各有三间;其余六堂则是学舍,各有十间,中间间是教师师座,两侧十间则是监生学习之处。李佑透过窗户看看,每间都是大方桌两三张,围绕长条凳若干,约摸坐有数十监生。
国子监上任李司业是在前年
而今时科举独大,进士举人为贵,监生出身选官不易,即便中选也沉于下僚!前途如此,出路渺茫,谁还肯费力争得上游,若学之无用,怠学乃是人之常情也,苛责无用!”
石祭酒也谈道:“此言差矣,本官以为……”
李佑挥挥手,打断石祭酒:“勿复多言,本官今天不是找你辩论来,大禹治水,堵不如疏。要多想想还能叫他们干什,以利诱之,辅以严法,自然消停!本官怎做,不用你来指点。”
虽然李大人气势太盛点,但配合他正五品风宪官和代表朝廷督察巡视身份,并不算过分。外差御史摆出见官大级派头,乃是常事。
石祭酒顾不得计较李佑态度,满怀期冀地连忙问道:“李大人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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