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又看,便觉得已经拥有忠孝光环李大官人正气凛然,貌似比正在地上打滚黄公公更有可信性……
凭空被李佑冤枉黄公公已经气到七窍生烟,顾不得打滚,“李佑你信口雌黄,满嘴胡言!”
李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冷笑几声。你们这些小人依仗靠近天子优势给进谗言?给栽赃、给陷害?今日就让你们晓得,什叫栽赃!什叫陷害!什叫冤屈!
司礼监另个秉笔太监,也就是吴广恩吴公公突然对李佑开口道:“你不可妄言,想来想去,黄公公似无必要自寻死路,怎可能去故意为之?”
李佑侧过头去盯着段知恩,口中漫不经心道:“吴公公乃敦厚之人,岂不知人心难测鬼蜮伎俩?听说宫中有人耐不住寂寞,想当司礼监之首掌印太监。”
里齐齐喝彩!关于这些话,李佑只怕在心里已经憋很久罢,熬到此时才有机会喷出来,不容易哪。再让李佑忍下去,以他性子,只怕要憋疯。
有人喝彩,有人却坐不住。惜薪司右司副兼西厂办事太监黄庸黄公公从听到太后这两个字时,便已经傻。直傻到现在,再蠢人也知道不能继续傻下去。
他可是两次都与李佑直接冲突人物,别人可以推诿,他却推无可推,这是要命事情!李佑斥曰其心可诛,那其人更该诛!
黄公公慌乱地从担架上跃而起,敏捷地扑到丹陛下,用力叩首道:“陛下圣明!此乃误会,千真万确误会!奴婢诚心办事,当时并不知与圣母有关!绝无其他异心!恳请陛下圣察!”
黄公公这话,许多人还是相信。这黄庸又不是脑残,应该不会明知低价煤是太后慈悲还要强行去冒犯。所以八成是被李佑蒙在鼓里,又做事心切,这才莫名其妙地充当李佑嘴里小人,主观上应该不是故意为之。
李佑站在黄庸身边,猛然脚飞去。黄公公猝不及防,瞬间被李佑踢翻在地,旧伤复发疼得直打滚。
众人愕然,这李佑胆敢在文华殿御前擅自动粗伤人,真是够嚣张!值殿锦衣卫官猛喝声“大胆”,待要上前拿下李佑,却不见天子有什旨意,只得按捺住等待圣谕。
李佑指着黄庸厉声斥道:“好*贼!此时真相即将大白,还敢花言巧语欺瞒圣听!什误会,都是狡辩!”
又对天子奏道:“前日黄公公亲自到煤铺,臣已经向其说明,铺中存煤乃是太后慈悲,请黄公公高抬贵手。但黄公公反而变本加厉,定要启衅!根本就不是误会,而是黄公公蓄意为之!臣被迫无奈,所以当时只得对黄公公动手,不然事情何至于此!”
李佑说辞,与黄庸所言截然相反,完全是两个极端。两个当事人之间,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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