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沉着脸，方才高掌柜那番话形同挑衅，就差指名道姓地骂
，叫他很不高兴。
他见李佑，沉声道：“煤市同业之间，向是睦邻友好
，若有纷争便本着本着和睦坦诚态度，通过公所协商来解决问题，少有挑衅之举。今日贵店高掌柜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肆诋毁同业，已经严重违背
煤业公约！老朽代表其他同业，向李大官人表示抗议，并督促李大官人及时纠正！”
李佑自感胜券在握，只盼着早早开战，过年前战完回家。见叶老掌柜套话源源不断，有点不耐烦，敷衍道：“高掌柜说倒也没错，没什
不妥当。”
见李佑
意孤行样子，老掌柜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等同业者忍耐是有限度！李大官人好自为之。”
听到这句，李佑突然眼神大亮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出言挑逗道：“你们若忍不住呢？”
边堵得水泄不通。但很可惜，最终只有两千人能够买得到煤。
正当绝大多数人失望时，高掌柜出现，他宣布从明日起，每天出售数量增加到六万斤，价格维持不变，仍以成本价向民众卖出，顿时引发欢呼声。
站在人群前面，高掌柜默想东家教给他几句话，深吸口气，趁着人群还没有散去时，突然拼命扯着嗓门，开始声嘶力竭地叫喊：“老少爷们听着！泰盛煤铺是有良心煤铺！有态度煤铺！是为民所想煤铺！们东家说，敝店财力有限，但与百姓同舟共济！宁可折本也绝不与其他*商同流合污坑害百姓！”
说得兴起，数千道赞许眼神迎面而来，刺激得高掌柜不知不觉激动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又不由自主地加句：“让*商都他娘去死罢！”
人群中再次爆出山呼海啸般欢呼声，比方才那次更加热烈。
叶老掌柜哼声道：“忍无可忍，自然就无需再忍，十六家同业在此奉劝李大官人，要悬崖勒马！”
这就对，下面应该还有句！李佑兴奋地大喝道：“你痴心妄想！”
老掌柜便拱拱手，字句答道：“勿谓言之不预也！老
李佑站在角落里观看，便对长随韩宗叹道：“高掌柜有点用力过头，毕竟是没经历过大场面人。这几嗓子，太做作，太生硬，太粗糙，太直白，缺少沉重气度啊。”
韩宗笑道：“们这些小百姓就吃这套，老爷你亲自上去也不见得就比这强。不是说老爷你不如高掌柜，实在是老爷碍于体面，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破口骂街。”
泰盛煤铺这通声势造出去，无异于公然宣布要与各大煤铺对立到底，而且是公然承诺继续以远低于行情价格售煤，“听其言观其行”各家掌柜们坐不住。
这几日是关键时期，李佑天天坐镇于泰盛煤铺。看完高掌柜演讲，他回到内院，却听到禀报说那叶掌柜再次到访。
这让李佑颇为意外，暗暗想道，这老头心理素质倒是很坚强，被自己骂成那样还有脸上门？便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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