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绯无奈,将今日去砸店事情简略说遍,省去若干丢脸细节不提。
听到儿子居然将归德长公主店拆,武安伯大怒,抄起桌上砚台狠狠砸去,不过被苟绯敏捷地闪开。
“苟兄息怒!”钱国舅劝住武安伯,“那李佑伶牙俐齿满朝皆知,世侄想必是不当心,便着李佑道儿,所以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钱叔所言不错,那李佑口口声声挑拨,直没忍耐住。谁也不知那等不起眼小店面,居然是千岁殿下产业。不过还好,那李佑答应不去大闹。”
苟指挥听到归德长公主就被吓破胆,又是亲自动手当事人,更是心惊肉跳。但是武安伯眼界比儿子要高几分,听就明白,忍不住对儿子骂道:“你这没长进蠢材被李佑绕进去!无论你怎做,李佑是不可能拦住归德长公主,那根本不是他说算话事情!”
花开两朵各表枝,却说苟指挥从棋盘街灰头土脸地离开后,思及李佑给二十万两条件,恨意满胸。但是想到归德长公主,却又恨不起来。
他还有什资格去恨?能自保就不错。是,归德长公主是不会为个店面,就将苟家怎样,但苟家是苟家,他苟绯是苟绯,并不是回事。
武安伯苟家不会有事,但他苟绯却可能有事,如果归德千岁发起怒来,他苟绯被苟家扔出去概率不小。李佑提出“私”,最大诱惑就在于,可以不将他苟绯逼到被家族抛弃绝路上。所以明知可能是毒药,也得吃下去。
还有点却让他纠结会儿,他今天又闯下祸事,要不要告诉父亲?如果父亲知道,少不得又是打骂,影响自己在家族中地位。
最后决定还是要去说,这事瞒得时,却瞒不世。再说自己找亲朋好友拼凑二十万两存银,这数量并不小,势必会惊动父亲,自己又哪里能瞒得住?
“那可如何是好?不去照做?”苟绯哭丧脸问道。
武安伯沉默半晌,那李佑提出条件,照做不见得有好事,但不照做定有坏事。看透又怎样?样还得花钱收买他别去捣乱,尤其别去归德长公主那里煽风点火、火上加油。
最终无奈叹息道:“还是先做罢,二十万两里,家里可以拿出两万存他那里年,其他需要找亲朋周转。”
同样条件,遇到蠢人如苟绯,那就是被骗,遇到聪明点,那就是被勒索
苟指挥赶回家中,打听父亲在家,连忙去拜见。
这时武安伯却正在书房会客,客人乃是钱太后二兄、国舅爷钱泰。武安伯与太后长兄、新宁侯钱安是儿女亲家,所以与这钱泰也算是亲戚,时常有走动。
武安伯抬眼见次子脚步匆忙地闯进书房,神情慌慌张张没个正形,十分不悦,呵斥道:“混账东西!看你成什鬼样子!没得让亲戚们笑话!”
苟绯对父亲及钱国舅见过礼,欲言又止。
“有什不好说?国舅爷又不是外人,但讲无妨!”武安伯又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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