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鸨胖脸瞬间重新变回哭丧模样,这可真真坑人。短暂疼痛是可以忍忍就过去,但谁能忍得天天被折磨?如果每日都要被李佑派人鸡飞狗跳地砸遍,那招香院就可以关门大吉。
她便又求饶道:“李老爷你不能这样,并没有得罪过你,那玉玲珑姑娘也不是说算,哪里又能得罪起白大人,他吩咐不敢不听。夹在这中间,真是让人没有活路,李大人还是给个痛快好。”
李佑心里盘算片刻,今晚闹出动静不小,至此为止目已经达到,可以走人,就是这俸禄不知道又要少几年。便对焦老鸨道:“不与你计较,且饶过你遭!”
韩宗正要出去招呼轿夫,忽地听到外面院首有人高呼道:“玉姑娘来,玉姑娘来!”
焦老鸨面色惨淡,这要与李佑会面那还得?她扭着肥胖身躯个箭步冲出屋门,站在月台上扯着嗓门叫道:“好姑娘,你来做甚,这不是要妈妈小命!”
虽然焦老鸨百般搪塞,但情有可原。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焦老鸨对李佑态度直很热情恭敬,又是女流之辈,在这种非紧急时候,李佑还真不想对她动手,以免招惹出殴打妇孺这等最没品格名声。
但李大人今天必须要闹出点动静,不然就白来。他环视四周,随即对焦老鸨喝道:“不交出人,就砸你这前厅!”
焦老鸨这些年来迎来送往,虽然不知李大人到底有什想法,但孰轻孰重心里敞亮得很,当即闭口不言。
她知道,面对此时这种情况,就是秀才遇到兵,讲理都是扯淡,谁拳头大谁就是理。李大人他爱砸就砸,砸能把事情揭过去也是划算,不就是座大堂装饰。
再说被李佑这种名人砸,没准还会砸出名声,招徕顾客,未见得就是坏事,所以还是坦然面对罢。
原来方才有个与玉玲珑熟悉小厮见这边快要翻天,便偷偷赶到玉玲珑当前藏身住处去报信。距离这里不远,也在本巷内,故而来得不慢。
残破厅内,众人都翘首去看外面,谁也没有注意到李大人脸色变幻几下。
她怎真现身?李大人暗暗嘀咕道,这是相见不如不见,见反而是麻烦啊!
李佑甚至左
“动手!”李佑对韩宗下令道,随即二十来个手下便起开工。
顷刻之间,在众目睽睽下,富丽厅中片狼藉,碎渣满地。除照明烛台,桌椅能砸碎全砸碎,摆设能打烂全打烂。精美帘幕帷幄被扯落在地上,窗户个个被破出大洞,阵阵冷风倒灌进来。
围观众人没想到李佑真敢下手,时皆是噤若寒蝉。不由得脑中冒出“仕宦当做执金吾”这句来,李大人官位就相当于前朝之执金吾啊!
等消停下来,焦老鸨面不改色地对李佑道:“今夜如此痛快,李老爷可曾消气?”
你瞧起来很逍遥……李佑瞥她眼,信口道:“谁说只是今夜?以后每天来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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