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归德长公主在大喜过望之下,得意洋洋地以获胜者姿态原谅他不知好歹,同时继续强买强卖兜售那少府少卿。
归德长公主数落道:“对于此事,是很同情你,但也要怪你自己。你不听劝告,而再、再而三如此行事,难怪要惹得母后大怒。”
辞个职就大怒,这是什气量?李佑腹诽道。
只听千岁殿下絮絮叨叨地说:“发生这样事呢,大家都不想,不要说没提醒你,官场运气,是不能强求……”
李佑越听越糊涂,归德长公主明着是同情和关心,但他却从她得声音里听出丝喜悦,以至于喜悦到讲话婆婆妈妈,大反常态。
她兴奋个什劲头?莫名其妙……
剧只因个误读而起。若知晓是留有余地辞职,长公主只怕也不会劝母亲下狠手……
由此可见,权力越大责任越大真谛……最高层小小个误解,就将李大人官路转向。
闲话不提,李佑在吏部与熟人扯几句,便要告辞,却见有个小吏道:“归德千岁使人来留话,如果李大人领过旨,就请前往十王府行。”
李佑十分惊异,长公主召见他去十王府宅第时,从来都是派人去家中悄悄传唤。今日为何改性子,居然在衙门中公开召他去私宅?这太嚣张罢。
还有,上回吵过架还没过几日,正处在冷战时期。心高气傲长公主怎主动拉下面子,请他去见面?
李大人又忍刻钟,才听到她说:“事已至此,圣旨不可违,但总要向前看。你是个人才,不忍心见你不能为国效力,成那野之遗贤,所以……”
野之遗贤?这是民间政治家专用名词罢?李佑彻底头雾水,连忙问道:“本官怎就成野之遗贤?”
归德千岁得意轻笑几声,十分清脆悦耳,又可怜李佑道:“郎君还自称本官?你都被母后朱批罢免,如今无官无职也没个地去,不然就回家守着金书铁券过日子,怪可怜。还是别嘴硬,来这少府罢,四品少卿辱没不你。”
什罢官?李佑急忙从袖中掏出刚刚领到诏旨,低头仔细而看几遍,再次确定是“免去提督五城兵马指挥司差使”,而不是“罢去检校右佥都御史”,这才放下心来。
李大人终于明白为何她言行如此奇怪,八成是她听到什谣言,误以为他被罢官……
李佑不是假清高人,既然归德千岁都传话,他也不抗拒,现在能通天大腿是稀缺资源,过这村就没别店。于是他离开吏部,上轿就去十王府。
归德长公主宅邸银殿上,照例是大理石屏风隔开男女。
李大人在这边坐稳,还没先开口问候几句,便听到另侧很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去吏部领过旨?”
嗓音还是那个嗓音,李佑总觉得什地方不对头,屏风后面还是那位千岁殿下?也太热情,太不矜持。
李大人边想边答道:“方才去过,自然领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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