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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他可是朝廷委任兼理整饬盐法事,即使金百万落到盐运司手里,他也有权去过问。
干盐丁冲到阶下,南京军士虽然人数劣势但也纷纷拔刃相向,双方渐渐接近,就要触碰上。
面对即将发生大规模持械群殴,在旁看戏李大人热血沸腾,忽然心头紧,背后方向传来鼓乐齐鸣,又有人大喝:“全都住手!”
李佑忍不住仰天长叹,这是今天半路杀出第几个程咬金?又是谁来?真他娘是没完没。
其实不用回头,李大人也猜得出是谁驾到。出行时有鼓瑟吹笙这份待遇*员,在本城除巡抚大人,别无分号。
事情就是这奇怪,本来是李大人与南京二人组碰撞,被巡抚抄后路正在犹豫,转眼之间丁运使便率领大批盐丁亲自到场,本该协助南京方面他突然将李大人活计抢过去,开始与南京方面叫板。
连李佑都觉得,丁运使这简直是敌友不分啊。
被国公派来指挥佥事张言沉吟片刻,搬出国公对丁运使道:“金百万贩运私盐,被江防营缉到,所以守备公爷命等捕人。若运使索人,可与公爷相商,等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擅专。”
丁运使不为所动,正气凛然道:“笑话!朝廷用运司主管两淮盐政,缉查私盐还须与魏国公相商!本官并未听说过朝廷授予魏国公盐政之权!”
张言乃是魏国公心腹,在南京极少有人招惹,却被扬州这些*员屡屡斥责,火气渐大,声音不由得高几分,指责丁运使道:“丁大人想包庇人犯!”
有巡抚旗牌官分开人群,高声道:“军门在此,不得无礼!”
远望月门外,影影绰绰有不少穿着战袄人马,看来是巡抚亲自率领标营官军到达。
可惜院中已经被先到达府守备司官军和盐丁充塞满满,巡抚标营人马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只有杨抚台只得在侍卫护送下进院落。
李佑很无语,盐运使亲自到,巡抚也亲自到,自己老丈人被南京抓捕这事到底有多不同寻常?到底牵动什利益,才能使得巡抚和盐运司这等高官全都赤膊上阵?
若只私盐纠纷,还不至于如此罢,饶李大人自诩机敏,时也看不清这里面门道。他只是本能感觉到,南京与盐运司、巡抚衙门之间,定发生很多他所不知道互动,才会导致眼下这个局面。
“本官包庇又是从何说起?但你们迟迟不肯将人犯交出,才是想包庇罢?”
张佥事真不知道如何应对,旁边办盐太监周公公气愤地指着丁运使道:“丁大人欲为背信弃义小人乎?”
背信弃义?暂且隐居幕后李佑毫无被抢风头愤怒,反复细细品味这个词含义。
丁运使不予置理道:“国法面前,谈什信义!”随即挥手,要盐丁上前拿人。
李佑决定静观其变,与其他违抗军令去抢人或者让南京方面将金百万带走,还不如叫丁运使得手,只要不出扬州城,总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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