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没有别人说话,李佑继续说道:“本官今日本想逐问话,叫尔等自陈盐事,并检举运司官吏及同业不法之事,但见尔等便改主意。你们纲
李佑故弄玄虚道:“不干什,叫你们几个纲商巨头尝尝权柄滋味。”
到三月初六这日,新安会馆里人头攒动、接踵摩肩,三百多家盐商都来,连带下人和轿夫,将会馆几乎撑爆。
慎行堂已经改为公道堂,作为扬州盐业公会公议之所,但无论如何也容纳不下三百多人。
所以将留给李大人公座设在屋外月台上,所有盐商无论大小都立在外面。越有势力大盐商,距离公座越近,小盐商则都在外围。
金百万立在前面,不由得暗暗感叹,自家这女婿数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盐商中没得什人心,却凛然将威信树立起来。
都要新娶个进门,是真?你都年过不惑,别折损身子。”
“今年这个好几位老先生都看过,绝对有宜男多子之相。另请五位高僧、四位得道仙人做法,还去南京请西洋番僧发功,法术叫什祝福。”
李佑哈哈大笑反问道:“这些装神弄鬼骗银子,你相信?这些年到现在只是多两个庶女罢。”
金百万尴尬道:“银子没多少,总得试试看,说不定就灵验。”
又说起第二件事,“你出告示,同业议论纷纷,公会委托老夫前来向贤婿讨个便利。叫大家别去你那衙门里汇集,另换个地方如何?”
只纸喻示,就能使在扬州做惯人上人盐业同行无论大小,都要来到这里候着。放在过去,只有丁运使才有这个威力。
申时过半,李大人率领随从、胥吏、护卫等数十人浩浩荡荡抵达公馆,在公道堂前月台上落座,接受人群朝拜。
先是点卯,有吏员捧着名册高呼各家名字,点到便应声。等点完三百多家,那吏员对着李大人将名册奉上道:“禀大老爷,有四家未至!”
李佑接过名册,在众目睽睽中提起笔,略沉吟,随随便便信手将这四家名字抹去。
放下笔,李佑扫视全场,酝酿几许气氛,开口道:“本官奉朝廷诏令,在扬州整饬盐法,今日将尔等召来,便为此事!”
“本官奉命整饬盐法,召集盐商问话,还敢讨价还价!衙署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李佑冷哼道。
金百万苦笑几声,“这……还真是龙潭虎穴。传言说你要设下白虎堂,同业们视为畏途,除老夫,怕是无人敢去。但又担心触怒你,故而同业们请求将地点改为新安会馆,稍稍安心些。”
“那就新安会馆罢,在哪里不样。”李佑无可无不可。
金百万想想,忍不住道:“公会新立,同业们兴致高涨,士气正旺,目前有点同仇敌忾架势,你这……”
金百万煽动盐商同行成立公会致对外,正是李佑指使,但是金百万也不明白李佑这是想干什,而且还让他不要去争公会总管位置,好似平白无故自树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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