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李佑定然是个有心人,大概自从到扬州开始便着意搜集这些。般人或许知晓几条,但如此面面俱到,也是费心。那时还不知道巡抚移驻事情,李佑费这心思为是什?更说明他真别有所图。”
府衙和盐运司里议论不提,此时人称小太守李佑正在扬州城西北蜀岗之上。正值二月初早春时节,乍暖还寒,蜀岗上枝吐新绿,含芽待放。
这个时间,李大人谕示修建五座先贤祠中,第批两座祠于近日建成,分别是苏东坡和李邕祠。
其中李佑最看重东坡祠建在蜀岗谷林堂遗迹中,今日便有个小小仪式。当然这个仪式自然不会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这般,但也不冷清,时间蜀岗上鼓瑟吹笙、雅人云集。
其实来凑热闹这些文人士子,不排除抱有借机早春游景并混几口小太守招待酒食因素。
存丝希望,想着结伙合力共同对外,那现在彻底没有这个想法。你看看运司和李佑样子,还能团结起来?现在如何选择,主动权全在杨抚台手里!以本官看来,扬州四分五裂,巡抚入主扬州已是大势所趋,不可挡矣!”
“那东主意思是……”
“本官不做那明知不可为而行之事!等抚台进入江都界内,本官便去远迎他,不,等他到高邮本官就去迎。本官就是要率先投诚,杨抚台愿意打谁就去打谁,本官充当马前卒帮着踩几脚!就不信这扬州城里还有谁能拦得住!”
抱怨别人不团结,之前你不也是算计来算计去……任师爷为东主剧烈转变而目瞪口呆,不过东家既然已经下决心,他也不好再说什。
高运同回到运司衙署,丁运使便将朝廷转发来李佑奏疏给他看。他翻翻,果真有百零八条,但都是细细碎碎鸡毛蒜皮事情,纯属凑数,有甚至是条拆成几条。
在祠内,李大人给自己心里强认下苏前辈烧头几炷香,很是恭恭敬敬。随后与批名家游览左右景物,这些人都是他打算邀来为行宫题写各种匾额楹联,今日正好也趁机敲定此事。
行才子在祠中转圈,又到谷林堂和旁边大明寺游览。
负责督造东坡祠幕僚胡师爷偶语道:“在下想起去年岁尾时,曾听说同在蜀岗上方寺里有残碑座,山下老人云乃六
例如在仪真转运时重新称重打包导致损耗增加、纲商运盐夹带私盐严重、灶户受场商盘剥、转运港口打扫洒盐监管不严等等。
总而言之,李佑奏疏中没有捅出什惊天动地弊政,也没有将矛头指向盐运司高层,但列出百多条,密密麻麻看起来也足以触目惊心。
看毕高运同咋舌道:“李佑从哪里搜集如此之多也?”
丁运使疑道:“莫不是金百万与他说?”
高运同摇头道:“若是金百万有意所言,那便不止于此,这些更像是道听途说拼凑而来。金百万应当知道利害,他自己身家性命也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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