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除扫兴还是扫兴,满盘珍馐美酒,食之无味,用银子堆出来繁华盛景,终究成李大人陪衬。
而另边金百万很想以亲身体会告诉何兄,在李佑身上占便宜,真不是那容易。
有人闹心不已,有人哭笑不得,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很倾佩……
期待中人文盛会也许不会出现,但李大人绝对是桩奇谈,这点还是让很多人感到兴奋。能亲眼见证,个天授之才才力究竟可以令人高山仰止到什地步,也算此生有幸。
何家平山堂盛会,不知不觉变成李大人舞台,也堪称借鸡生蛋之典范。应该不用再大办幽园修禊,约摸替老丈人金百万省下万把银子。
诗品虽风格多变,但大概不出这几种。
今天忽然摇身变成杜甫加白居易转世,跑到这富贵风流盛会上,没完没地吐槽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叫大家怎安心享受眼前富贵繁华和诗酒风流,以此共贺冬至佳节?
最关键是,在座五个厅堂百多人中,不乏各路名家,但没有个英雄能够出面抗衡李大人。质量不提,首先在数量上就敌不过,无论换成谁,也实在架不住李才子首接首源源不断。事先准备好几首不见得应景东西拿出来,只怕是自取其辱罢。
不能将李大才子有质有量创作风潮压下去,便只能任由他在上百人面前肆意挥洒自己“才华”。
所以今日从开席至今,所谓诗文盛会,全都是李佑在“长叹息以掩涕息,哀民生之多艰”。五间大堂,上百文士齐齐哑火,居然被李探花震慑到首未出。
才过午后,平山堂之会草草散去。除主厅中数十人为主人家面子,尚还没有离开,其他各厅人几乎走完。
罪魁祸首李佑毫无顾忌地与身旁美人吃喝调笑、放浪形骸。年轻就是资本,脸染胭脂,手留余香,仿佛方才不停感叹民生诗家是另个人似。
丁运使心不在焉地与朱钦差闲谈,其他人彼此就近说话,只等着再耗上半个时辰,便散伙告辞。
李佑忽然记起什,暂时放开
淮东第胜景平山堂仿佛变成李探花新作品专场发布会,还是令主人家呕心新风格新气象。
前朝欧阳文忠、苏东坡在平山堂喝酒歌赋诗时候,也不能如此豪迈罢,有人感慨道。看来当年在苏州花船上,美人、杯酒,无数诗词立就传说不是假。
其实你们出几首不打紧,不然成独角戏没有配角也不好看,李佑志得意满地想道。旁边美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乖巧地喂李大人口酒,彰显自己存在。
朱放鹤叹道,李辅世久不出手,出手便惊世骇俗,如今功力更上层楼。诗词所感在美人醇酒和个人际遇之外,又创出新境界,莫非是他做地方父母官有所触动缘故?
主人家何员外心都碎,千错万错,错在手太贱!错在给顶着大才子名头李佑写请帖并有所期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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