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和盐运司众人也上前与钦差见面,寒暄过后,朱钦差指着周围道:“何须惊扰民众,还是散罢。”
十几个衙役便分头到四周人群前方喝道:“钦差老爷发话,散去散去!”
此时北边最靠近*员们片人群里,忽然齐刷刷跪倒几十人,有老者叩首高声道:“小民等有话说与钦差大老爷听,李公到任以来保境安民,实乃在世青天也!近日流言四起,直指李公,小民等日夜忧叹,不知朝廷如何处置。今日前来,非欲困扰钦差,只盼朝廷不负忠良,褒扬贤臣!”
随即周围人群成片成片跪倒,黑压压地从运河边码头直到城脚。高呼声此起彼伏,有喊青天,有喊扬州不可无李公,有喊朝廷,虽然杂乱无章却字字发于内心。
朱放鹤笑容渐渐收起,被震撼得久久不能语。他虽是宗室,其实血缘与皇室远得快八竿子打不着,从小生在民间,与平民无异,不是没有见识书呆子。
沉地出现,连带着府衙众人同样无精打采,仿佛在县衙同行面前抬不起头。
李佑并没有上前去见礼,只是遥遥地对罗府尊拱拱手。总算要将这个碍事上司赶走,虽然他已经被自己压制没有什伤害力,但天天有这只苍蝇晃来晃去也挺烦。
又过不久,盐运司干*员也出现在码头上,丁运使与高运同均在内。虽然接旨只有李佑和罗府尊,但钦差驾到扬州,他们盐运司若在城中稳坐钓鱼台显然也不合适,那就有点骄狂失礼,还是要出来迎接以示尊敬。
官场中人都晓得今日李佑要讨个大彩,但扬州百姓却还在为流言困扰,在各种以假乱真谣言唬弄下辨不清真相。得知今日将有钦差驾到决定李县尊命运,便有大批百姓自发涌到东门外围观情况。
环视周围越来越密人群,李佑福至心灵,吩咐几个衙役立刻回县衙将备好香案等物事搬过来。
他知道眼前这场面意味着什,那代表着非常深厚民心和极高声望。国朝能做到这种程度地方官,屈指可数!
不像是蓄意作伪啊,这李贤弟才上任半年,便能满城归心,果非常人也!朱放鹤心里惊叹。在京城时,从来没有发
天近午时,艘大官船缓缓靠岸,随即船头船尾站出四个吹手,响亮唢呐声响彻码头。县衙备好班子登时也鼓乐齐鸣,时间码头上热闹非凡。
钦差大人在随员簇拥下从船舱出来,李佑站在岸上看得真切,这钦差确实是朱放鹤先生。
朱放鹤站稳身形,朝岸上望去,却吓跳。他身为钦差,所到之处出来官吏、缙绅、士人、乡老等几百个迎接都不算奇怪,但眼前这岸上人山人海,从河边到城墙脚下有里远近,密密麻麻不知站多少人,阵仗也太大。
等钦差下船,李佑见礼道:“放鹤先生许久不见,风采如往昔。”
朱副郎笑道:“贤弟立下大功,为兄与有荣焉,特此借花献佛,为贤弟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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