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中家弹劾李佑,也许没什效果,很难分清对错朝廷八成会和稀泥,各地这种扯皮事太多,若非出大事故,朝廷哪有闲工夫辨明。
但如果三家联手起弹劾李佑,朝廷还会无动于衷吗?板子要打谁目然,朝廷总不能为给李佑个人撑腰而将盐、漕、府三大衙署全部打板子罢。
掂量孰轻孰重,为大局肯定也得牺牲李大人。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古人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古人又云,三人成虎。总而言之,李大人做官不知道收敛,把人全都得罪光,在劫难逃!
当流言传入当事人李佑耳中时,他对此万分愕然,愕然得恍惚以为再次穿越到愚人节。
送往瓜洲。
但瓜洲仓监仓主事顾山河回帖让李佑险些气歪鼻子——“朝廷分曹设职,各有分工,阁下只是亲民官,妄加干涉漕事所为何来?虽然阁下有权有势,或因尊兄生怨,但本官立得正行得端,决不惧鬼魅伎俩!”
靠!他只是问问加收倍损耗怎回事,以便给告状百姓个交代。可在这监仓主事嘴里就成倚仗权势“妄加干涉漕事”和“或因尊兄生怨”。
这都是什话!他李佑向来都是给别人扣帽子,此外也就朝中几位御史敢给他扣帽子。今天却突如其来地被扣几顶大帽,时间适应不能。
气过之后,李佑冷静下来,看这情形有两种可能性。
罗知府和丁运使正式勾结起来,倒也在预料之中,但没想到瓜洲仓顾主事居然也与他们同伙。
李佑顿时将这几日怪事缘由想透,原来都是为勾引他插手仓务漕政,从而落下口实啊。任何人看到他兄长因为缴纳漕粮起冲突而被捕,而他又去信质问漕粮损耗,都会有这想法罢。
幸亏他没有大张旗鼓地去府衙营救兄长,不然这口实就更重。再想起来,那几个击鼓告状百姓,说不定就是别人故意安排。
切都是为制造他干涉漕务假象。虽然这个假象很拙劣,但和盐运司和府衙弹章混在起倒也像模像样。
对方要
种可能是这个仓官是传说中“强项令”,专业于触逆权贵卖萌,不,卖名。另种可能就是,有大阴谋……
应该说,后种可能性更大。但李大人左思右想,以他聪明才智,死活想不出能有什阴谋。个七品破仓官给自己扣几顶帽子有什用?即便告到朝廷里又怎样?他李佑岂是几顶帽子就能对付得?
十月二十日,在有心人指使下,条传言在扬州城中茶肆酒楼中悄悄流传起来——盐运司、府衙、瓜洲仓三大衙署分别上疏弹劾署理江都县李别驾跋扈不法、胡作非为!
听到这个消息,盐商们喜极而泣地奔走相告,李大人是兔子尾巴长不,秋后蚂蚱蹦不几天!
情形很明显,盐运司代表盐政,府衙代表民政,瓜洲仓代表漕政,可以说是位于水运枢纽扬州府三种最紧要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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