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搞平衡,不过众臣也都习惯,没有什异议。
正要散伙之际,忽然新奏章送进大殿,文书房太监禀告道:“此乃李佑上奏。”
按说这不合规矩,但文书房早得过太后喻示,李佑奏本到时,要第时间送到她眼前。
李大人第本奏章引人注目,可惜传阅过后令人失望,没有任何猛料。
“……祖陵危难之际,臣未想及身家性命,心力保祖陵不失,决堤灌城有此遭遇咎由自取。
,而是害人,政治中通盘考虑后该妥协时还得妥协。
其实许次辅这种思维方式是李佑能够理解并能想象到,毕竟他在内阁庙堂里以最激烈方式熏陶锻炼过半年多。但也是他所担心,让别人妥协,李大人乐见其成,但妥协到自己功劳簿,李大人就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不然也不会闹出这几本奏章。
是,许次辅思路很对,但是朝中气氛俨然变成如此这般……本来氛围势均力敌或者说稍微偏向二品杨抚台,但经李佑渲染出悲情,又大不样。
局面若此,这时如果他还不为李佑说话撑腰,未免就要惹人生疑。反过来被视为寡情薄义也不好,大家都知道那李佑帮过他立下汗马功劳。
于是许次辅站出班列,用锤定音语气道:“功德也好,德行也罢,都有个德字。祖宗神明在上洞照烛见,岂可只论功绩不论品德?即便祖陵之功绩李佑与杨抚台各有其半相争不下,但若以德相论岂可混为谈?”
泗州民众故园尽毁,满目洪波,时愤激乃人之常情。朝廷自当勉力抚慰,择地安置,多加恩惠,缓缓消之,万万不可火上添油。
至于臣所受委屈,泗州民众情有可原,望朝廷勿以此为念,要以灾后民心大局为重。劫持臣之民众,已受朝廷感化认错,并将族中女赔与臣为妾室,既与臣和解为亲戚,便望朝廷不再追究。”
许大学士本来还是半信半疑地担心李佑安危,看到这本奏章便确信无疑
“李佑高瞻远瞩决泗州,为朝廷背负骂名至今无怨无言,在大堤防洪身先士卒,危急时刻以死殉节,都是确凿可查之事。杨抚台决高家堰泄洪是否有效尚还存疑,况且他在祖陵频频遇险时不见作为,只最后听到祖陵脱险时便急急上疏邀功,又坐看李佑在辕门外陷于,bao民之手,此可以称为德乎?可以礼敬祖宗乎?”
最后许次辅又搬出句大杀器:“读书尝闻,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
殿中群臣心里齐齐句,靠!不愧是次辅大人,出口便将二人争抢功劳问题拔高到“意识形态”最高度,虽然虚伪得令人想吐,但谁也没法公开否定。
太后无奈,下旨道:“着有司寻找李佑下落,劫持李佑者就地正法!工部为李佑叙功进奏。”
又加句,“今岁黄淮河务不妥缘于水势过大,李佑遇险是杨负无心之失,换他人也无可作为,对凤阳巡抚衙门不必苛求。罚杨负降薪级,原职留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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