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祖陵事,杨大人贵为巡抚也做不主,只能六百里加急报往京师,请朝廷处置。
却说李大人坚守在抗洪第线,婉拒海公公住进祖陵屋舍邀请,带领亲兵随便在祖陵外面找家民房暂住。这里距离内堤很近,随时可以察看水情。再说,他也不放心住进海公公地盘,安全第。
九月十日,泗州大堤决口第二天,李佑和海公公继续看水。
海公公指着祖陵外堤溃堤处道:“如今东岸泗州泄洪,又因地势较低,所以当前水势都倾向东边,西岸这边外堤溃口水流减缓,可以考虑抓紧时机重新封堵上。免得让内堤直接面临洪水,有险情退无可退。”
其实海公公作为守陵太监,负责是祖陵围墙之内,外面防洪等事情都是属于地方,海公公责任不大,出不出面
右副都御使、总理漕运、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兼管河道杨负杨中丞近日坐镇淮安府焦头烂额,常常为汛情夜三惊。这里黄、淮、运交汇,是天下水情最复杂也是最脆弱地区。
黄河爱决口乱窜、淮湖水要下泄入海、运河是必保国家生命线,哪个也不是好相与,交错纠缠在淮安府,局面更是错综复杂。还有,两淮地区产盐占据天下之半,下游盐场旦被泛滥洪水冲,整个盐业盐课都要遭受重创。
所以到发大洪水年头,淮安府紧张程度可想而知。特别是今年黄河洪水堪为近二三十年来最大,到目前没有决口已经被老河工称为奇迹,但仍然存在决口可能性。而且从历史经验来看,黄河决口可能性无论时间还是地点或者是概率都挺随机,这种折磨委实让人心惊肉跳。
对此杨巡抚只能哀叹自己运气太差,偏偏在自己任上遇到大洪水,他注定整个汛期都睡不好觉。
就在这个情况下,九月初九这日杨巡抚接到李佑从泗州发来禀文——泗州知州王某指使刁民扒祖陵大堤,现今洪水逼近内堤,祖陵已经四面环水岌岌可危。同时此事还有守陵太监作证。
起初杨巡抚还以为自己睡眠不足老眼昏花看错,他活五十多岁,在官场混二十大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胆敢故意去扒皇家陵寝防洪大堤……
等看明白后,杨巡抚差点气昏,为何在他任上什妖魔鬼怪都出来?连地方官主动扒祖陵大堤事情都能发生,流年如此不利啊!
他本想今年南边问题不大,重点看好黄河即可,谁晓得又出这起诡异事情。旦祖陵有失,他这巡抚也就做到头!
九月十日夜间,心急万分已经失眠杨巡抚又收到六百里加急禀文——为保住祖陵,征得守陵太监意见后,负责洪泽湖南部李佑已经下令决泗州大堤泄洪,泗州城已经彻底淹在洪水里。但祖陵周边水位降低,形势好转。
看到这个,杨巡抚松口气,只要祖陵无恙,就没有问题。同时感到,这李佑年纪轻轻,却是很有魄力,竟敢断然决堤水淹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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