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回事?”王知州问道。
马氏抽泣道:“听说是那巡查河道李大人打,打完还送到州衙门口,亏得门子认识奴哥哥,抬进来治伤。也不晓得奴哥哥怎得罪他,他怎能如此狠毒……”
王知州明白,八成是李大人昨日找自己为那个什俞琬儿求情,被自己拒绝后便拿马千军撒气。居然将人打完送到州衙,就算有大势力,但这未免太跋扈罢!
李佑也是没办法,他打马千军要做给别人看,最好地点当然是在州衙,说不定就有哪个小吏衙役对王知州心怀不满,便找他“检举揭发”。
又见马氏哭得凄切,王知州很心疼。他当初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无钱无势只会死读书做八股,虽有色心但没有什美人看得上他,心有不甘胡乱娶房平庸夫人。直到连中乡试、会试,做官做到知州,这才寻到马氏这个处处称心如意美人,平日视若珍宝。
人愿意辛苦代劳送信。当然王老头说帮李佑送信也只是个由头,借着送信机会能去拜访那些声名赫赫大佬才是真。
对这点李佑心知肚明,不禁欷歔感慨人世变幻沧海桑田啊。前年刚认识时候,王老头这监生出身二流*员秉性软弱,找陈知县都畏畏缩缩,唯恐别人不待见而伤自尊。现在他,竟然有主动拜访阁老尚书念想,真是朝得势胆大气粗。
不过如今从三品分守苏松道王大人确实也有资格值得大佬们赏脸接见和笼络,顺手人情李佑当然不会不做。
李大人随便给后台们写几封信,托王老头送去,就像当初他上京时,陈巡道和赵良礼大官人托他送信样。
送走王老头,李佑望着泗州城防洪月门叹口气。这两日泗州附近淮湖水位大涨,已经逼近五年前水线,幸亏前年加高大堤,暂时还不很危险。
“不要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忍耐这几日,本官便要那李佑偿还。”王知州安慰道。
对李佑,王知州从开始就是不喜欢和不欢迎。这倒不是单纯嫉妒,做官做
应该开始征发民役上堤分段守堤,若守不住就……再想到今后不领情泗州百姓,李大人略微体验到做好事做到泪流满面感觉。
不过旧纠结去,新纠结又来,如果今年水情没有想象中大,祖陵在没有危险,那他李佑拆不拆定时炸弹?
李大人看完水情,回到俞家村吃午饭,并打算下午去州衙见见王知州,催促他征发民役。不对付归不对付,但在这种事情上,他与王知州是连坐,估计王知州也不敢弄鬼。
花开两朵各表枝,却说李佑从泗州公馆移至俞家村那日,泗州王知州正在公堂上断事,忽有家人匆匆传话,道是二夫人有急事请。
王知州素来宠爱小妾,闻言便放下案子,回后衙。进房中便见自己那千娇百媚花枝般偏房马氏正坐在床边抹眼泪,而床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男子,再细看,却是那马氏兄长马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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