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两淮河务*员绝对是第等苦差,汛期里去抗洪抢险更是苦差里苦差。心里还在记仇慈圣皇太后,轻轻句话便打发扬州李大人去干这事。
没有大臣出来表示不同意见,因为毫无必要,协理汛期河务只是临时两三个月差遣,不值当较劲。
再说凤阳巡抚已经有过奏请,要求在汛期调拨精干人员分头督导各处河务。那李
朝堂上这些人,大都有个不知是好是坏毛病,遇事先猜动机。若别人上书言禁中之事,众人皆只道他哗众取宠,但李大人作为景和朝第廷杖成就拥有者,似乎没这个必要。
那他目是什呢?殿中众臣有皱眉冥想,有微微点头,有仰望殿宇,有低头苦思……
更有数不尽有若实质目光直射站在前列次辅许阁老与赵天官,令他二人顿生如芒在背之感,心里暗骂李佑真是闲不住嘴,活该被太后打发去防洪。
倒是钱太后修炼本性真如,看到李佑名字,不管三七二十先修理再说。她老人家年初气性还没有消化完,这李佑又跳出来蹦跶,还上道添堵奏章,不修理他修理谁?添堵道理很简单,看官们自行脑补强势婆婆遇到强势儿媳妇时场景。
李大人也不曾想到钱太后竟然如此记仇,看到奏章后不就事论事反而先以整治他为要务,点都没有女中尧舜风采。只能说,李大人情感细胞不够丰富,低估他作为受过无数恩惠亲近同乡在关键时刻背弃对钱太后心理伤害程度。早知如此,他上奏本前必然要再三斟酌。
后来接到命令时,李佑不禁欷歔道,大多数女人确实不适合当政治家啊,即便做到垂帘听政皇太后,那还是女人。不要以为加差遣就可以庆祝加官,这项临时差遣绝对不是美差肥差。
话说太后下旨让李佑在秋汛时期分身去两淮地区协理河务,当然不是叫他负责整个两淮流域,那是至少三品才能干事情,他区区个正六品担不起这个责任。只是派他在汛期里接受凤阳巡抚调遣,分工督导巡视某段河务而已。
之所以说派给李大人协理汛期河务是苦差,首先因为现在汛期将至,情况紧急,临时派去协理河务当然是抗洪抢险,而不是兴修水利工程。既没有什好处可以捞,还得吃苦受累奔波在堤坝塘堰上,并要承担相应风险,万垮堤等着被审查罢。
其次,黄淮地区河务和其他地方不同,那可是大明数数二无解难题。在黄河屡屡夺淮入海天道之下,凭借现有技术条件,任谁去折腾,也无法把黄淮水患彻底根治,只能尽力将灾害缩小,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第三,朝廷生命线大运河从两淮经过,偏偏两淮水情极其复杂。那些大河大湖都与运河比邻而居、近在咫尺,看地图都使人心惊胆战。稍有不慎必定波及到运河,若行不船影响漕运,致使京师百万军民断供应,那负责河道*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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