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不稳,则国本不固,国本不固则邦家不宁!中宫暗弱,则储君失教,储君失教则缪乱丛生!臣遍览史书,未见国本艰难有如本朝者,成化、正德、万历、天启年间旧事莫非不足为诫乎?
正邪不两立,道长则魔消!正宫不正,便有诸邪乱舞,其因何在?
大率自宣庙后,中宫多选于清寒之家。其内无佐助,外无援手,致生困居无为之弊,天家干弱枝强,尊卑颠倒,纲常紊乱!正宫受制于妃嫔奴婢事屡见不鲜,岂国之正道耶?
子曰,过犹不及,大婚选秀亦如是!故而中宫人选当雨露广布,何必只限贫寒之家,徒为朝廷沽名钓誉而已!
世异则事异,皆得与时俱进,昔年祖宗成法为防外戚势大,于今专权外戚何在?防又是何人?
里悄悄地传递,但仍成类似于风向标事件。
李大人之前宣布过对寄籍人口加征银两,进展直不是很顺利,但三十日这天,征收数量忽然,bao涨,县库日内便入账五千多两。
全县童子这次算是真正看准风向,时间蜂拥至县衙报名参加县试,府衙张贴关于县试告示,则成年度笑话。
不过李大人禁止寄籍人口参加县试和府试法令,仍然像把剑悬在雄心勃勃大盐商们头上。现在这些巨富们真正对李佑产生丝畏惧心理,那李佑胆敢指使大军先斩后奏地灭杜家满门,焉知不会在扬州城里重演遍?
于是金百万家再次热闹起来,使得金员外又喜又忧。喜是自从有李佑这个便宜女婿,他家隐隐取代新安会馆成扬州盐业核心,忧是同行们都把摆平李佑希望施加在他身上,他感到压力很大……
臣请革弊,选秀仍禁勋戚、宰辅、部院之家,其余非贱籍不论!凡皇后之父母,只可有势不可有权位,仍为防外戚乱政之效。”
看过后,群臣全都装哑巴。李佑火力猛烈,又涉及禁中,这玩意实在不好表态哪。
钱太后看群臣皆不开口,却抛开奏章问起李佑来:“那李佑最近在地方做得如何?”
彭阁老出列答道:“听说如鱼得水十分快活,在扬州城做不亦乐乎。”
钱太后面无表情道:“黄淮雨水多,河道奏报必有秋汛,此乃千钧重责。凤阳巡抚奏请朝廷调拨
此刻,承直郎、扬州府通判、署理江都县事、管府守备司李大人哪有心情搭理盐商,他花两天时间,写出份奏章,交给急递铺送往京师。
京师官场,自从年初大变动后,已经平静几个月。
大约十天后,李大人奏本进内阁。从首辅徐岳到末尾东阁大学士金阁老,无人敢做主票拟,随即又送进慈圣宫,让太后去头疼罢。
次日,武英殿议事时,慈圣皇太后将李佑这份奏折传阅。其大意为:
“成化正德以来,中宫渐废弛,宫廷乱象频仍,徒为天下人之笑柄!有妖妃妄动国本者,有乳母欺凌正宫者,有为后十八年不敢发语者!纵观历代,宫中事岂有如朝之怪异不可言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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