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天以前,金百万必然毫不犹豫地指使巡役全体歇工,李县尊就去承担倒台后果罢!
而现在,李县尊变成他女婿,而且是个很可能有大用处女婿,说不定将来还要靠这位女婿庇护。他能有决心将这样女婿推到深渊里?
混账!果然是*诈小儿!整整夜都没有想明白事情,此刻金百万明白!
先前他设下不公平赌局,迫使李县尊不敢押上官位为赌注,所以只能弃权,别无他路。现在李
金姨娘点点头,“自然是信得过。”
“那你要记住,无论为夫怎做,终究不会害你父母。”李佑信誓旦旦说。
到次日,金百万由于昨夜思虑过度,起床很晚。他在婢女服侍下刚刚穿好衣衫,便有家奴来报信,“孟爷在堂上等候!”
这孟爷就是前县衙典史孟公明,金员外表妹夫。
不是叫他躲出城去,怎又来?金百万心中带着疑惑,去见孟公明。
是什清白人物,他有些见不得光事情,将来不是没有可能东窗事发。李佑强大后台对他具有莫大吸引力,原来没有机会,而现在则有机会去攀结,那多条退路总不是坏事。
同个夜晚,李老爷轮到去二房歇宿。他掀开门帘进去,却见金姨娘坐在摇篮边上,看着张臂扭腿睡姿很不雅观周岁女婴出神。
听见响动,金宝儿仰头对夫君道:“父母想叫奴家去那边小住几日,夫君意下如何?”
“昨日在金家宅第里,他们对你如何?”
金姨娘细长眉毛微微皱起,斟酌着措辞描述自己心情:“他们对奴家很好,但是奴家总觉得有些……太突然,有些不真切,好像迟早会觉醒来似。直到回家看到夫君和女儿,才似大梦初醒。”
“金老爷!前几日咱们不是指使巡役头目们给县衙上书,以歇工相要挟?今日那李佑给答复,声称解散巡役代以营兵只在早晚,拒绝许诺今后继续用巡役。等如何是好?”
金员外感到震惊,李佑真敢这赌?就不怕巡役歇息个月内私盐泛滥,盐课损失几十上百万后,他这江都县正堂罪责难逃!
又想道,按理李佑爱惜自身,肯定不会冒着得不偿失风险赌上这把,稍微有点头脑人,也不会拿自己官位来搏吧。
孟公明见金百万静思不语,不由得催促道:“金老爷早做决断,咱们要不要招呼巡役就此歇工?不然时间长,兄弟们这股气就泄,那李佑可是狠角色。”
真按原计划组织缉盐巡役歇工?金员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下不这个决心……
李佑哈哈笑道:“那也正常,你幼年时候不记事,与父母十好几年不见,总会有些生疏感。”
金宝儿略带忧愁道:“听说夫君与盐商不对付,奴家这事会不会让夫君为难?”
李老爷大手挥,“不须担心,到时候为难不是,而是你父母。”
“可是……”
李佑忽然攥住眼前女人白嫩小手,“你相信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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