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李佑婉拒赵家留宿邀请。出门向太尉桥而去,他当铺产业和负责打理当铺李媚姐都在那边。
桥头下当铺因为天色晚,已经闭门。李佑便绕行到当铺后面,直接敲李媚姐住所大门。李媚姐老仆是识得李佑,直接开门放进来。
进堂上,李佑方才坐定,听得门帘响动,扭头笑道:“媚姐儿……”
随即他住口,意外地看到李媚姐妹妹李环出来,不禁惊奇道:“怎是你出来待客?媚姐儿在哪里?”
李环神色复杂不明,“佑老爷,姐姐她……你自去看罢。”
?这把年纪,后悔也迟。
以后见面再叫李佑或者李先生都不合适,难道要尊称前小弟为李大人,或者根据官职雅称叫他李别驾?赵大官人忽然也感到很苦恼。
“按察分司陈公欲为取字,时间仓促,明日便要成席。所以劳扰贵府,借用仆役若干奔走和传信。另斗胆请两位观礼。”李佑求助道。
凭赵家和李佑关系,自然是别无二话,口答应。赵良礼大官人也悄悄地松口气,李佑如果有字,今后就好平辈称呼,不至于万分纠结地去喊什李别驾。
边打发人去请宾客,边打发人去宋家酒楼备席面。李佑暂且无事,被赵良礼拉着喝酒。
李佑狐疑地到后院,却见院中新建座小堂。再走近些,听到里头传来清脆木鱼声。
推开门,李佑赫然发现这里原来是佛堂。佛像前静坐着素纱缁衣、三千青丝以丝帕绾起女居士位,再细看不是李媚姐又是谁?
李佑瞠目结舌,几乎要以为自己眼睛看错。向来装扮冶艳、举止风骚媚姐儿居然身穿肥大到看不出身材素衣,左青灯,右佛经,盘于蒲团上阖目念念有词。
这反差几乎比天地都大,她这是要玩角色扮演吗?
“姐姐最近不知为何很苦恼……”李环也很
赵三老爷喝酒喝得很凶猛,扯着李佑絮絮叨叨说:“你不在苏州城,感觉少很多乐子,今后你登青云之梯而上,不敢说分道扬镳什,只怕难再有去年花魁科考那般趣事,此时追忆已惘然,已惘然啊。”
你惘然什?正春风得意李大人时不能理解。
“去年用你馊主意,好好花魁大选弄得乌烟瘴气,今年又到评苏州花魁时节,但各家美人都不来参与,你看如何是好?都是你惹出来,你要负其责!实在没法子,你就献身好,想必如今你身价更高。”赵良礼又醉醺醺地按住李佑肩膀道。
李佑嗤之以鼻,“这点小事就难住你?美人不来参与,你就找那土娼劣妓,还专要歪瓜裂枣大张旗鼓评起来,评美不成可以评丑啊!花魁乃是风月行里表率,那些名妓看到群丑女争夺本城花魁,成为她们代表,甚至以后要与她们相提并论,就不信还能坐得住?”
这都可以?连当纨绔都比不过李别驾……赵良礼心悦诚服地高呼声“妙哉”,便倒头醉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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