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佑反应过来,这年头有两个国子监,京师和南京各有起,称为北监和南监……依照惯例,江南贡生坐监读书九成是去南监。崔监生在南京读书,对京师国子监能有解?
都是自己疏忽,原来错怪他……李佑虽然嘴上不肯认错,口气却缓和几分,挥挥手道:“辛苦你趟,那你自行离去罢!”
崔经这个门心思钻营至今却屡败屡战,哪肯放过机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人?当即不顾读书人体面叫道:“中书大人!在下虽然未曾在京师坐监,但南北规制皆同,对太学内情多有知晓,必能对大人有所裨益!”
“哦?说!”
崔监生虽然喊出来自己有用处,其实还没真想到什,先低头沉思片刻。有些想法才开口道:“监中有学官,有杂官杂吏,学官有博士学正等,负责学问,杂官杂吏负责图书籍册膳食屋舍什用器具等。据所知,学官多为饱学之士,向来不大瞧得起杂官杂吏。而这次监生,bao亡案,多半也是杂官小吏内外勾结为之,大人何不于学官中走访?面以示尊敬安抚人心,面询问杂务官吏劣迹线索?想必学官们乐意配合。”
句,算得什?
李佑对崔监生表态很满意,继续道:“本官奉旨办案,急需对国子监熟悉之人,想起你坐监读书多年,应该甚为合适。故而给你这次历事机会……”
说着说着,李佑故意放慢语调,这是等着对方及时地发言表忠心,上位者惯用招数。
然而崔监生却不解风情地呆立不动,哑口无声。
“嗯?”李大人冷哼声,顿时有几分不满,此人怎如此没有眼色?
李佑不屑道:“怎问?此事无论是谁做下,必为机密事,那些学官只在教堂里传经授课,怎会知晓外面诡谋?能问出个什!”
见李大人瞧不上自己主意,崔经神色有点着急,“若杂务官吏犯事有因,必为内外勾连,大人可曾想得到他们如何勾连?以所猜想,监生中有种是官生,皆为权贵子弟,堪称出入轻率交游广阔,不像民生那般老实读书,在下认为此辈可能为中介!”
李佑示意崔监生继续说。
“国子监这个冷门衙门,平常权贵们谁肯多看眼?所以不会提前布下暗线,只能是临时托请!所以大人只要寻访口碑,不须问谁可疑,只须问谁日常热衷于攀附权贵,与官生交往密切即可!凡是这样官吏,都
崔经回过神来,脸色怪异道:“在下不敢隐瞒大人,其实在下并不如大人所想……”
莫非是胆小到害怕被卷案子中而借此推脱?李佑大怒拍案斥责道:“本官看得起你,而你胆敢推三阻四?”
“在下真不是……”
“你莫非以为本官奈何不你?大错特错!当心本官叫吏部将你选到云贵广西当驿官!”
崔监生都被李大人逼得快哭,“千万不要误会!请听在下说完,在下坐监读书是在南京南监,并非京师北监啊,所以不敢隐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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