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李佑急忙叫停道,又对门外韩宗道:“去将秦司乐叫到这里来!”
这个程小姐,李佑那是势在必得。因为她是程家冤案关键人物……
而程家冤案,又是即将爆发盐商风潮导火索,也可能是引爆新宁侯这个隐患导火索。无论出于何种目,对这美貌小娘子和她手里盐引,李中书霸占定!
再说,跟着王启年这艘快沉破船有什好,还是跟着李中书才是对人生负责。
“谁!王启年?”李佑质问道。
程小娘子轻轻点点头,“是。从前奴家曾与王家哥哥谈婚论嫁,两心相悦,虽遭变故未能成事,但天可怜见,奴家还有从良之日,忠贞好女子岂能任意变心?何况这次为救程家他连官职都丢,奴家更不可辜负。”
李佑忍不住抬高声调:“是本官殿上奏事,救你程家!与王启年有何关系?”
程小娘子稍稍畏缩片刻答道:“若不是王家哥哥将事情告诉你,他也不会丢官……”
程小姐这话从逻辑上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王启年确实是因为将程家之事告诉李佑才丢官,但又在哪里不对呢?
花之地居然也能育出这样清纯人物?
韩宗轻声呵斥忘八道:“家老爷在此,你躲远点!”
王家长随大爷却摩拳擦掌,只能李家老爷声令下。
程小娘子抬眼见是李佑,现出几分欣喜神色,手忙脚乱地行礼道福,“奴家正想等父亲回来起去拜访李老爷,不想老爷亲自驾到,请上座。”
李佑不客气,坐定问道:“拜访作甚?”
李佑发现自己伶牙俐齿居然在这位小娘子面前无用武之地。只得搬出另套说辞,“他现在有如丧家之犬,你跟她也不好受,又是何苦!”
说完后,入目是张转为坚毅神态小脸,粉拳依然紧紧握住,“忠贞好女子,不能看夫家贫贱就变心,应当始终如!”
小娘子又跪于地上道:“李老爷厚恩,无以为报,所余盐引可奉上半数。又,若认老爷为兄,怕是辱没老爷身份,情愿以父相事!”
李佑皱眉不语,头大无比。今天终于见识到封建社会贞节牌坊洗脑威力,真要动粗?
却见门口王实感动万分,淌出几滴眼泪。“出淤泥而不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始信夫!真不料娼寮中隐藏如此贞洁烈女,李大人何不全人之美,成就段佳话?”
“自然是致谢。”
李佑嘿嘿笑道:“如何谢法?”
程小娘子天真地问道:“奴家尚没有想好,李老爷怎想?”
李佑仔细端详眼前美人,目光有若实质,看得她遮挡不住,不禁臻首浅坠,眉目低垂,瞟着自家小小脚尖动不动。“老爷孤身在京,起居不便,娘子以身相许如何?虽然做小,但决不亏你。”
听到这话程小姐紧握双拳,鼓足所有勇气回道:“李老爷青眼有加,奴家真无以为报。但奴家心有所属,别无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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