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闻言坐直,“愿闻其详?”
“若袁阁老真是大材,这般磨难阵子,岂不成大学士里唯能独挑重担之人?时间长,无论褒贬,百官都得认为袁阁老是个实心办事之人罢?真要有朝日,他成首辅,李中
秦舍人左右看看,再三确定李佑叫是自己,只好苦着脸,挪到李佑桌上。
“秦兄这是什表情?莫非瞧不起李某?”李佑不满道。
“呵呵呵呵,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敢与李中书同席。”
内阁里同为中书舍人,般称呼取后两个字,但最近对李佑称呼渐渐变成取前两个字,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褒义。
扒拉几口米饭,秦舍人渐渐放得开,想起什小声对李佑道:“李中书听在下声劝,不要与袁阁老作对。”
还好时日尚短,勉强支持得住。
这天早朝后,袁阁老又收到尺来高奏章。他随员邵舍人见状苦谏道:“阁老何苦如此,不如请病休回家,以退为进。下官愿遍邀同僚,联名上疏太后,弹劾李中书处事不公!”
“遍览古今,小人得志猖狂不加收敛,没有不败亡!倒要睁大眼睛,看看李佑这个仗势之狗能够张狂到什时候!”袁阁老咬牙切齿道,不过他没失去理智,吩咐道:“眼下不必弹劾他,且静待时机,老夫等得起。”
其实袁阁老嘴上不说,心里也很后悔。当初提出要设立分票中书解决阁臣票拟争端时,他为在关键时候不得罪太后,没有极力反对,大概其他大学士都是这想。
原本以为来个小小七品舍人负责分票,不会有什大变故,哪个舍人敢得罪大学士?内阁二三十个中书舍人,不差多上这个。谁晓得居然有李佑这般狡诈难缠还敢作敢为人物,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真是悔不当初。
“怎?”李佑问道。
“有损风评,同僚都议论你心胸不足,太欺负袁阁老。”秦舍人小心斟酌词句道。
若不是在这个场合,说个七品官欺负大学士欺负到别人看不过眼,谁会相信?只当是梦话。
“他是装可怜骗舆情呢,这套本官在苏州府就玩剩。”李佑不屑道。
秦舍人又道:“其实以在下看来,你这个样子,表面得势,但对袁阁老未必就是坏事。”
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袁阁老长叹道。
午餐时间,李佑在饭舍里孤零零独坐,周围丈内人烟稀少。
他这个硬生生闯入内阁,以糙猛快风格打破原有秩序新人算是凶名赫赫,品级又比般中书舍人高半品,别人无论是何种心态都敬而远之。或者说,大明朝史上首个能疯狂打压阁老中书舍人总是显得很怪异,使同僚们感到莫名害怕。
李佑忽然觉得这样也不好,不善于团结同事这个长久以来毛病需要改改哪。恰于此时抬头看到几个人进来,其中有个秦舍人,是他上任那天领着他进门。关系还算凑合,矮子里拔将军算是最熟个。
“秦兄!”李佑招手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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