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林驸马愤激道:“你夸她有德有行,倒宁愿她无德无行!”
李佑还是没明白。
“翻览史书,看前唐公主,率性而为,崇真尚情。思今何苦自陷于囚笼!”
李佑终于听懂,手里捏着旧唐书动不动,当真是目瞪口呆。你妻子也是公主,哪有这样说自己妻子?
唐代公主私生活……那是出名放浪。林驸马居然拿这个做自家千岁比照,堪称是大逆不道之言,对此毫无心理准备李佑脸上渐现骇然之色。
,路买通主选内监。又兼林驸马本人条件确实也过硬,入太后眼,便顺利地雀屏中选。
林驸马神色越发激动,李佑突然醒悟到自己这趟是为安抚林驸马来,不留神却适得其反。只得安慰道:“即便如此,但千岁德容举世无双,哪点不好?阁下有什可怨。”
“干卿底事!”林驸马冷哼道。
林驸马和李佑都不曾注意到,归德长公主此时已经悄悄立在屋角窗外,挥退左右所有侍从,静听他们二人说话。
眼看说僵,李佑暗思,这林驸马钻牛角尖出不来,方面他自己有毛病,过于在意某些事情,而且还故意寻花问柳惹千岁动气。
他听出驸马话外意思大概有两点:是各自爱干什干什去,对失望就找让你不失望去,也找让舒心去。谁也别管谁,大家各行其是才好。其次,别放着舒服日子不过,非要没事找事地找罪受,这叫何苦自陷于囚笼?
林驸马居然连这等狂悖之语都说出口,还听进自家耳朵,李佑后悔得直揪心。早知如此,今天说什也不该来。
现在根本没法往下接话,李大人彻底哑口,个字也不敢说。
屋内无声,掉针可闻,却有“吱呀”声响打破宁静。房间门被轻轻地推开,归德长公主独自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直视林驸马。
另方面,归德千岁也是有错。这皇家贵女总按自己想法处处以高压手段纠正驸马,不会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那套,难免要变成现在这样。
还有就是两人性格不合。林驸马更愿意作富贵闲人,吟诗作画悠游度日。而长公主要强得多,明显不是这个心思,而且过于望夫成龙,实在看不惯驸马无所作为和政治无能。
想至此,李佑也没辙,但他是绝对不肯说权势赫赫归德千岁半分坏话。只好又对驸马道:“男儿铁肩担道义,容在下说句逆耳之语,林驸马行事总是有些轻率没担当,令千岁很失望。”
“失望便失望!那该如何?”林驸马转身从书架上抽出本书,丢到李佑前方。
李佑瞅眼封皮,是旧唐书,却不明白林驸马扔这本书给他看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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