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枪手倒无所谓……没有文人气节风骨李才子点点头道:“敢不效力。”
到驸马府大门处,却见浑身好似散架崔监生困坐于墙角,几个属下在旁边守着。李佑便醒悟到,大概从本死胡同回驸马府路上,林驸马已经醒,同在轿中崔监生将自己身份对林驸马说明。
而且李大人可以断定,拿自己做挡箭牌主意,八成也是出自崔监生嘴,林驸马信手用而已。
“休要管他,等回馆!”李佑招呼属下道,又立定想想对门官道:“崔先生今夜保护驸马有功,怎可弃之不顾,你们将他抬进去好生看顾,免得士人寒心!”
回到会馆已经是三更天,李佑困乏已极,也没叫小竹打水洗漱,匆匆和衣而卧。再觉醒来时候,只见窗外日上三竿。
五百两馈赠,李佑虽然不甚在意也得表现出感激涕零模样……无以为报便只好作(抄)诗答谢。
这方面可抄袭大作几近于无,没多少文人会写诗词歌颂别人送银子罢……当李佑搜肠刮肚找词句时,中年女官王彦女却躬身对堂中道“夜已深,恭请殿下回宫”,些儿也不给李大人现买现弄机会。
瞬间从四周黑暗里呼呼啦啦冒出不知多少男女,片刻便备齐銮舆,各色仪仗足有十几对之多,整整齐齐排在庭中,等候长公主出行。
看这出入排场,李佑最终可以确定,归德长公主在宫中必然十分受宠,那些他叫不出名金瓜葵扇华盖旗幡之类仪仗岂是能私人乱用?估计不是太后赐就是皇帝送,难怪驸马宅邸门路宽大,不宽大点也没法让这样队伍直抵堂前。
长公主从堂中出来,李佑赶紧低头避道,只用眼角模模糊糊地看到个火光下金线龙凤纹大斗篷,身形似乎挺苗条,至于长相什都没看清楚。
李佑躺着想今天行程,许尚书和卢三公子那两封信已经拖数日,必须要送过去,不然就显得怠慢失礼。
起身出房,却有个陌生仆役立在门外恭恭敬敬等候,自称是朱部郎打发来传话。“家主人说昨夜之事他已知晓,多谢大人转圜。等驸马休养两日,家主人要设宴聚聚,再请大人赴席。”
李佑回想起来,其他还好,只觉得林驸马言行太欠收拾。可惜自己没有公主威风去当众殴他。回头见朱部郎,要好好说道说道这点。
吃过饭,午后李大人又外出,轿夫问道:
几声呼喝,队伍缓缓开拔,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林驸马便对李佑不屑道:“恂恂若妇人状,可鄙!”
听到这没良心话,李佑大怒,“若非看在放鹤先生面上,本官管你今夜是死是活!”
林驸马随意拱拱手道“请君自便,不送”,挥袖而去。
此人真是可气,心理有病罢?在对方地盘上李佑没敢做次,只能愤愤转身出府。
这时有个宫女小碎步跑过来,屈膝对李佑拜拜道:“千岁临行有言,下月太后圣寿,四方皆上辞章称贺,烦请李大人代拟贺寿诗进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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