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几个人齐进来办事,也是登录入监。李佑起身对朱部郎道:“不妨碍大人公务,下官先在外堂闲坐等候。”
李大人当然不会真去闲坐,他去前堂找小吏花钱打听朱部郎背景。
结果极其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原以为朱部郎是个没什城府勋贵后人,说不定有祖传爵位在身,不然区区个员外郎哪来这般大模样?还估计他因为文才不错,中科举便跨行做文官。
然而真实情况更戏剧。朱部郎压根就是个皇族中人,虽然血
真实原因是,唐宋把诗词精华写尽,后面根本无法超越。李佑正经抄改几首都是后世不多经典,朱部郎就算是时风流也拘于时代,能敌得过几位名家合力?当然李佑不会傻到这说。
“今日做东请酒席,午间且随去,万望不要推辞。”
李佑商议道:“白日有事,可否改于晚间?”
朱部郎笑道:“见有缘人心喜,当浮大白,等不到晚间。”
“下官今日还得去太学……”
朱部郎起身从身后架阁上取出叠书册,递与李佑道:“本官陋作,李大人相看二。”
真是个直率人……李佑无可奈何接过来,粗粗翻翻,心里不停琢磨着说辞。
朱部郎看李佑停手便问道:“如何?”
李佑沉吟片刻,“以吾观之,大气磅礴,气势雄浑,诚为名家也。”
这也不算马屁,朱部郎诗词确实有点水平,算是走豪放雄壮路子。
“那有什可去,本官在部中主理学校事,误不你!”
仪制司是礼部最核心部门,掌礼文、贡举、宗封、学校四项事务,听朱大人口气他似乎是负责天下学校事务那个官儿,当然也包括国子监。
对这个李佑很惊喜,可算与组织搭上线,以后逃学翘课、考试舞弊有望。为试探对方分量,又故意道:“下官还要去吏部、兵部两尚书府送书信……”
朱部郎微微愣,随意摆手道:“晚日不妨事,有本官面子,两尚书不会计较!”
饶是李佑习惯他说话直来直去,心里也忍不住啧啧几声。京师果然藏龙卧虎,瞧这口气,知道是员外郎,不知道还以为大学士阁老在发言。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与你相较如何?”
这可难答,要李佑自认不如人,是不愿意,二是有拍马水平太低嫌疑。只得含糊道:“文无第,部郎诗词之道与下官各有不同,各有千秋,各有风骚,焉能断定孰高孰低?便如李杜,又何能论高低?”
“正是此理!”朱部郎第三次击案而赞,“以君观之,为何他人却道不如你?”
问题个比个难答,要不是顾忌这个姓朱有内涵,李佑早甩袖走人。“论诗词当看世风,不然犹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如今世风新奇多变,在下诗词亦是求新求奇,暗合世情。大人诗词却是坚守本格,正道沧桑,自然不如在下受世人追捧。”
“妙论!”朱部郎不知道是第几次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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