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又循着这条线,猜起监生团灭事情,要说他们齐齐z.sha,李佑是不信。那又是谁安排?
能在国子监绳愆厅弄鬼害人,不是内部人士也是有内应,有此能力逃不出祭酒、司业、监丞三个。
费祭酒有动机,灭口;李司业也有动机,栽赃陷害;监丞动机……信息不足,待脑补。说不定背后还牵连到未知大人物。
京城水深哪,自己明明人畜无害,却不留神就遭受把无妄之灾……李佑欷歔不已。检讨起来,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谁叫他拿着许尚书信招摇过市。
京城和地方不样,地方县里*员数量往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府里*员数量两只手可以数过来,来来去去就是这几个人,关系相对简单,有手好牌就亮出来不会产生多大问题。
还算正常心思,谁也不愿沾惹麻烦事。但若无其事地提都不提就有些不正常,难道不担心自己拿着国子监监生血书在外头胡来?
第二,自己如此盛情再三邀请李司业吃酒,他居然不肯应邀,这也不太正常,即使今天没时间也可以另选时间,没有理由彻底拒绝。要说他不喜应酬交往,也不像,不然他会有心情与自己扯半天废话?
且不说自己可是装模作样地让他看到那封信,强烈暗示自己与吏部尚书有关系,而李司业肯定也注意到这点。就这样还不给自己顿酒席面子,便有些说不过去。
李佑多疑多思性子发作起来,越想越觉得可疑。他心里做个假设,假设李司业有问题,假设是李司业故意陷害自己冒充御史,那李司业有什好处?应该是毫无利处,完全损人不利己,自己又没有得罪过李司业。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李佑苦苦思索脑门发疼,又将自己代入李司业角色反观自己行为。
而京城则不然,无数*员扎堆,各种关系交错不清。李佑那种主动拿着信暗示别人骚包做法,看似小聪明,其实无异于自,ba
大概在李司业眼中,他拿到血书有两条路可走,是销毁,二是转交通政司或者都察院之类有关衙门。这都没什稀奇,实在看不出异常。
不对,李佑忽然灵光现,还有第三条路。李司业大概觉得他与吏部尚书许天官有关系,认为他或许会将血书交与许尚书……毕竟这是个不错导火索,放在有心人手里很有作用——国子监祭酒指使监生诣阙言论国本,足够做篇文章。
李佑长达半个多时辰冥思苦想终于隐隐约约看到线光明,莫非李司业期待便是他将血书送到许尚书手上?或者说期待个有假冒御史嫌疑人与许尚书扯上关系?
再往下真猜不出来……李佑又次感到信息匮乏无奈,如果他知道许尚书政治立场或者李司业出身门庭,说不定还能将真相还原出部分。
其实,就凭手头这点可怜信息,李大人盲人摸象般抽丝剥茧,纯靠脑补猜到这步已经算是很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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