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礼恍然大悟道:“难怪你来示好,敢情打官司用得着李大人。”
李佑默默将杯中酒饮而尽,这世道……玩金融果然
赵大官人疑道:“怪哉,陈巡道也不像是公然打秋风人,当铺给他多少银两?”
钱皇商道:“二十两!岂不好笑。”
赵良礼大笑,“这当铺真有趣!将堂堂分巡道视为敲竹杠街头无赖般打发。”
“说不定陈巡道为官清廉,多余文不取。”李佑插嘴道。
“陈巡道也许可以清廉,但店家却不能真当清廉。那东家如此幼稚还开什当铺,好蠢材笑死人也。须不知,清官也有三分火气!”
,坐着行礼道:“原来是钱老爷当面,失礼失礼。”
赵良礼又指着钱皇商道:“三月时钱老爷做事不地道,胡乱编你笑话,今天来赔礼。”
钱皇商怒道:“说那不是传!”
“哎呀,钱兄,亲家做不成也不是仇家。明人就不要说暗话,无论你今次为何而至,只当你来道歉。”
李佑冷眼旁观,得出两个结论:是赵大官人没有与钱皇商撕破脸,双方仍维持着关系,其实只要不结亲也就没什被连累风险。二是钱皇商不知有何事相求,说不定还是求到他。赵大官人那句不成亲家也别成仇家,也是含有暗示。
躺着也中箭李大人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赵大官人之语入木三分。换句话说,老爷们不收礼,但你也得给老爷们拒贿机会啊,送礼都不送,那也太瞧不起人。
钱皇商也赞同道:“是极,这东家见识如此短浅也敢开典当铺,确实没有自知之明。”
他二人有钱有势,心气也高,只把这当笑话,时联想不到别人去当铺花几百两赎陈巡道幅字意义。李佑设计主要是针对土财主和苏松道*员,不是他二人这般通天人物。
赵良礼想起什问道:“钱老兄,你派掌柜去那铺子作甚?以看来,你怕是又要打巧取豪夺主意。”
钱皇商对此毫不掩饰,“那当铺虽然前东家经营不善,但存货可观,盘活就是笔大出息,何况与家大庙桥头当铺离近,合二为独占此处岂不美哉。可惜家管事时不察,叫别人捷足先登,所以已经寻着前东家,逼他签张时间更早假合约。不过今天去后,钱家招牌不入眼哪,那家不肯相让,看来须得打官司判归属。”
以前他和钱皇商也间接打过几次交道,但钱皇商自持身份从来不亲自露面,今天却出现。
这时钱皇商不理赵良礼,转头道:“休要听赵三老爷胡言乱语,对李大人向来是很欣赏。”
“在下愧不敢当。”李佑应对道。
后面三人饮酒闲谈,直没说什正事。
“今天白日里有桩笑话,实在好笑。”钱皇商道:“在那大庙桥头有家典铺,在附近有家破产典铺换东主重新开张。手下个掌柜去看动静,却瞧见按察分司陈巡道家奴在那里当二十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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