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踏入官场第天,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提前准备堆骂人诗词曲。当下李佑突兀大笑道:“要学沈同知,还是算罢,有个小令,专讲同知学问。”
说着半吟半唱道:“叹同知,最不齐,抄时文,烂如泥。国家本为求才计,谁知变做欺人技。三句承题,两句破题,摆尾摇头,便道是圣门高弟。可知道三通、四史是何等文章?汉祖、唐宗是那朝皇帝?案头放高头讲章,店里买新科利器。读得肩背高低,口角嘘唏,甘蔗渣儿嚼又嚼,有何滋味?孤负光阴,白白昏迷世。就教他骗得高官,也是百姓朝廷晦气!”
果然是犹如泼妇骂街般效果,被人身攻击沈同知大怒道:“口舌毒恶!卑劣无耻!”
李推官冷笑不语,有情绪就好,就怕你没情绪。
匆匆脚步声传来,只见王知府走进屋内作惊喜状道:“听闻久不著述李大人又制新词?想必要传唱满姑苏。今日真乃盛会也,可惜本官未曾听到,敢请复述聆听。”
贬损别人经验也有不少,李佑故技重施,对沈同知拱拱手道:“听说沈大人时文做得好,下官有点小才但对此是不精通。去年也仿圣人学问写过篇,呈给回县休养卢尚书阅览,被卢老大人斥道,这东西最多也就能中个三甲二百名!”
三甲二百名显然暗讽沈同知,这时候需要有人凑趣问句“你如何写”,以便李佑借此由头继续往下说到抖出包袱。
可惜令李推官失望是,场中无人出面帮腔,就此卡壳,顿时感觉到今天情势不同于以往。
吴县文知县忽然插嘴道:“卢尚书?兵部卢尚书?”
李佑满怀期待地点点头道:“不错。”
可算有帮腔,李佑心道。
“胆敢以俚俗乱曲非议国家制度,李推官过于狂妄!”石参政忍不住出言斥责。
反正已经撕破脸,李佑打蛇随棍上破罐子摔碎地仰头大笑,狂态尽显道:“为官不善作空谈,爱骂迂儒满书笺。诗词歌赋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九年!”
沈同知还打算摆事实讲道理,“制义代圣贤立言,因文见道,非诗赋浮华可比。主于明白纯正,发明经书之旨,亦足以端士习,天下之太平由之。”
傻子
结果文知县又回归沉默,叫李佑愿望落空。
沈同知便开口嘲笑道:“李大人欲习圣人之学乎?不必非找卢尚书,在座皆可为师长。”
李推官终于明白,为什说好单口相声比对口更难,没有恰到好处捧哏不方便得很。此时有点不妙,陷入困境,以前套路是没用。
大意啊!时漏算目前他是完全被孤立情况,无帮腔助拳,二无捧场大笑烘托氛围,再像过去样收不到该有效果。
想来想去,既然相声说不成,李佑觉得如今之计唯有学泼妇骂街……比谈经论典,肯定是比不过他们,那就比骂人罢。只有泼妇骂街这个法门神通才是不需要友军二不需要观众,甚至连对手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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