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果岂能无因?身为堂堂七品官,行事奇僻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那般话,赶紧找个老成师爷是正经。”
李佑讨饶道:“在下知错,老先生救命,给陈巡道递个话儿。”
黄师爷摇头道:“你先回去,且看陈巡道如何打算。你有官告在身,不会受大苦。”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李佑猜不透,以陈巡道性格脸皮应该不会这不够意思罢……
待到
不多久,李佑没有被引进去,却见黄师爷出来,登时心里凉半截,陈巡道不见他?
“你怎来?”黄师爷道。
听这口气,李佑仿佛被浇头冰水,悲愤地站起来道:“既然不该来,在下告辞。”
黄师爷讶异道:“何出此言?你本就不该来。对,你肯定有所误会!”
原来以国朝惯例,般情况下不同层级地方官不能直接打交道,布政、按察两司不许召府官听事,知府不许召州县官听事。应公事都靠公文往来或者派吏差督办,上下级衙门*员之间不碰面。这据说是为防止下级曲意逢迎和上下勾连。
但赵二老爷随即压下快意,自省番,默念几句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之类君子格言。
李佑并不清楚种种内幕,紧张地看着赵良义。
“李大人,实不相瞒,此事有为难处,不便与你开脱。”赵良义坦诚道。
确实也是这样,他大哥赵良仁正处于关键时刻,赵二老爷必须要谨言慎行,以免坏大事。参政被打跑可谓是大动静,他更应该避嫌,免得别人怀疑是他背后指使。若帮李佑说话,肯定要招来非议,实在得不偿失。
离开赵府时,李佑满怀失望,神情沮丧。送行赵良礼见他如此,既于心不忍,又不想他因此生恨,略略将大哥事情说说,委婉恳请李佑谅解。
例如陈大人当虚江知县时,便不去拜见知府,至于上次陈大人去李佑家里,那是因为有特殊公务。而在正常情况下,李佑身为府推官,也不该来按察分司衙门求见陈大人。
当然,政策和对策从来都是并存。
听黄师爷解释,李佑才把悲愤情绪放下。
黄师爷叹道:“至于今日之事,已经听说。那天早告诫过你,你偏要弄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这实在是无妄之灾。”
本来李佑还想要不要将手里那张王牌打出来——杰哥儿估计是赵良义失散在外孙子。现在看来不必,没用。
那都察院左都御史什分量,乃是国朝监察系统大哥大,属下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神挡咬神佛挡咬佛,端是威风煞气。岂是个野种比得上?
再说这样强行求人,未免有些要挟嫌疑,并不利于和赵家长久交往。
不过……按程序石参政弹劾奏本肯定要递到都察院,赵家那位老大不会为撇开嫌疑,反而要主张加重处分罢?那样就真悲催。
从赵家出来,心事重重李佑马不停蹄,又去按察分司衙门,报上名帖,便在门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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