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知拦住李佑道:“老夫被府中小人提防紧,稍有举动便引人注意,可以说是动弹不得。还要劳烦李知事,你初来乍到,他们对你只是因为牵连到老夫而忽视,并未多加小心,你行动更方便。”
李佑婉拒道:“下官到府城不久,处处不熟悉,难当重任。”
王同知却不放过,“事在人为,自有老夫指引,李知事何必推辞?”
谁知道你这是不是拿当炮灰?好歹也是堂堂官身,岂是让你当家奴使唤?再说此事风险极大,他才不肯为个王老头亲自涉险。李佑心里愤然,开始以最大恶意揣测王老同知。嘴上讽刺道:“王老爷对下官何其急切乎?你来府城经营没有三年也有两载,莫非手头个可用之人也无?”
王同知面有惭色,“可用人还真个也无,墙头草或有二。”
天下总难有十全十美事情,李知事带着淡淡忧愁回到府城。清晨时分,他刚步入府衙同知厅,便被王同知叫去。
“事情如何?”王同知见面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其实这样很是失礼,以王同知涵养不该有,怎奈实在是等急。
李佑如实答道:“陈知县已经密奏朝廷,由许尚书转递,你名字也在信中给许尚书提。”
王同知喜道:“大事定矣!这事到如今本就快遮掩不住,谁抢先机谁就是首功。不过还得添把火才好,事情闹得愈大,朝廷愈不会姑息*邪,为稳定局面越会重用等善后。”
“大人有何妙计?”
李佑极为不齿,混成这样子还好意思教唆别人去玩黑手段,拂袖要去。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王同知,他不显出真正窝囊无能样子怎麻痹得住府衙干人等?
眼看李佑要走,王同知突然哈哈大笑道:“李大人留步,本官以戏言相试尔,当不得真。”
又屈尊上前对李佑个长揖,“都是本官过错,时心血来潮想看看李大人心性如
“如制造更恶劣抢米之乱,顺带放几把火,能轰动全城最好……”王同知阴测测地说。
李佑闻言心里翻滚不已,王同知怎好像变个人似?难道在关键时刻他露出本性?若真如此这王同知绝不可深交。
他李佑不是圣人,也是个自私人,迫不得已时害人救自己,或许可以做,杀人救众人,或许也可以做。他要让自己在这个世界舒服地生活下去,所以不想拿道德来苛求自己。
可是要无缘无故,自己并没有受到直接威胁情况下,平白为己之利就去蓄意制造恐慌,人为推波助澜搅动满城不能安生,在李佑看来便有些过分,哪怕是打出惩戒*邪正义旗号。若仅仅是过分也就罢,但纵观史书,能干出这等事情,哪个不是大*之徒?和这样人亲近交往,下场能好到哪里去?除非你比他更*恶。
李佑不愿在这个时候与王同知有什分歧,大事未定本阵营内部别先起什纷争,惹不起总躲得起,便含糊说:“老大人高见,下官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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