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署内上下冷遇,李佑暂时无可奈何,想起昨晚那个
李佑惊异道:“堂堂府城,竟会有哄抢米粮事情?”
宋问古叹道:“许多年来未有生过这类事。但近日米价涨贵,每石价格倍增至二两,或有生计不继者铤而走险。”
李佑更奇怪,“现下正是秋粮上市之时,虽今年旱灾,但也不至于绝收,支持到春天不成问题。若是青黄不接时出现此事也就罢,怎眼下就有风波。”
赵良礼摇摇头道:“不算什严重大事,待到官府出粜米粮即可平息。”
三人重回席间,赵良礼突然想起事道:“前些月本人应承将云彩姑娘赠送与你,直未能践诺,你看何时收走为好?”
赵良礼笑道:“宋老弟说都是好听话。”又对李佑道:“这里是他家产业,真是存心摆鸿门宴招待们。”
当下入席吃酒,召美人助兴也是必然。言谈之中,李佑得知这宋问古出身东山巨贾之家,不过宋问古并不插手生意,专门被家中培养出来读书考学并交游士林。江南大商家都有这个习气,喜爱交结文人士大夫,通俗易懂说就是拿钱买文化。
李佑暂时抛开官场失意事情,对赵良礼道:“那夜在下酒后无德,放肆而别,搅大官人兴致,在此赔罪。”他直想知道八月十六那晚狂放番走后,别人态度评论,可赵良礼不提这事,便忍不住出言试探。
“不妨,是真名士自风流,满席拘谨便无趣。是那西席不晓事,已经责骂过他,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赵良礼毫不在意说。
宋问古赞叹道:“想起那句生怕情多累美人,此生不知还能否听到这样有意趣句子。”
李佑哪有这个心情,摇手道:“大官人自己留着罢。”
饮至深夜便散,李佑回住所休息不提。
话说这知府是很有排场。若无它事,基本每日早晨所有府衙官吏都要汇聚大堂,齐拜见知府,谓之排衙。
第二日,已经上任李佑便首次参加排衙仪式,在同僚面前正式亮相。可惜除王同知,没什人和李佑攀谈,受到冷处理。
毛知府交代些事情,主要是近日已经秋收,加紧督促各县征收粮税,以及临近年底清理积案。依然没有李佑什事情。
“你是探花先生?”李佑旁边陪酒女子突然兴奋得身躯颤抖,双手扪住心口,粉面惊喜得简直不敢相信。
见到随便个陌生女子认出自己后激动模样,李佑那小小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暂且将低沉心情扫出去,待要调笑几句时,忽然听到外面狂呼乱叫,似是有什事情发生。
众人便齐站起来,立到窗边向楼外看去。却见伙人手持火把冲进街角某家院落,随后没多久出来时,身背各式容器,扔火把向北边逃去。
李佑没想到刚来府城就见起案子在眼皮底下发生,便问道:“那是什地方?”
宋问古对附近比较熟悉,“是家米铺,这伙贼子似是抢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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