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百十五两。”关绣绣纠正说:“今日还有笔收入,隔壁李家大姐儿送十两银子过来,说是出书冠名润笔。没想到夫君个名号每月也能白白地赚些银子回来。”
“她还真给?”李佑十分惊讶,八月十五那日莫名其妙地滚次床后,他有过暗示,金宝儿也劝过,但李媚姐却只在后院墙上开个小门,其他什也没表态。
关绣绣似笑非笑道:“看得出夫君曾经很伤她心呢,她恨恨说要给你辈子十两润笔。这就是生怕情多累美人?”
李佑正和关姨娘说笑时,婢女绿水进来说:“前头来个衙役,说是知县有紧急事情找老爷。”
李佑便起身到前堂
刘老巡检就将官印取出来交给李佑,面色凝重地说:“不要忘记今日誓言。”
还好意思提……李佑同样面色凝重地点头,官印到手,真走。
在轿中,李佑将巴掌大铜官印从盒子里拿出细细欣赏,心里感慨万千。
当李巡检回到家时,门子禀告说关姨娘那里请他回来后去趟,李佑便去南厢房。
关绣绣正坐在堂屋翻账本,看见夫君进来便说:“官营生丝至今恰好月,获利五千七百二十三两。”
姨娘说:“你不要为你侄子记恨李佑,否则将悔之晚矣,切记切记。”
付姨娘低头道:“只要他肯善待杰哥儿,妾身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记仇。”
刘老巡检侧蹲按腿,又道:“你们别不服,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不能向下传位。那叫他当巡检反而是好事,为夫这年纪还能做几年官?能照料你们几年?而以他年纪却足可继续作三四十年……”
说着说着,刘老巡检忽然老脸通红,哑口无言。因为此时他女婿不知为何又回到房门,手掀门帘,脚跨门槛,脸扭曲地与蹲在地上老泰山对视。
话说李佑才出刘府大门,突然想起自己这是来索要官印,差点给忘掉。遂又进刘府,那些门子仆役看他转身回来,并没去通报,只道是姑爷刚才忘什事要回去说。
李佑坐下问道:“按成算,们可取佣金五百七十两?”
“不错,已经取出来。”
李佑想想说:“留二百两,你和丝行掌柜雇工共得百两,其余二百七十两封好,亲自送到县衙。”
关绣绣又汇报说:“今日可真是财源广进,那个薛老爷又把第二批木桩银子百两送到。”
李佑笑道:“算上俸禄,近日入手三百零五两,为夫总算可以暂暂松口气。”
就这样李佑路畅通无阻直接走到刘老巡检卧房门口,便恰好看见老泰山矫捷身手……
杰哥儿蹦到李佑面前说:“姐夫,父亲突然病好。”
欺骗感情又被当场拆穿刘老巡检时尴尬得要恼羞成怒。
王氏不想叫这对极品翁婿生什怨,便上前打圆场说:“回来还有什事情?”
李佑收起对岳父鄙视,答道:“小婿今日履职,官印尚还在老泰山这里,特来请求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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