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叫张大夫!”付姨娘也发急,对着仆役吩咐道。
刘府主母王氏得报也匆匆赶到,指挥仆役将刘老巡检抬回房间,又问李佑道:“怎回事?”
玩火玩大、气倒岳父李姑爷在岳母面前有些尴尬,“方才和岳父议论下巡检可能改职事,不想叫岳父给气急攻心。”
“什改职?”
“小婿胡乱猜测说今后朝廷可能会把巡检由世袭武官改为流转杂职。”
,自家儿子将来就没有现成官做,面上显出十分关注。
“国家多少年传下体例,你说该变就有变?年轻人不要太高看自己。”刘老巡检故作不屑道。
李佑笑道:“老泰山以后多阅览史书旧记才是正理,不要只听评书看演义。小婿闲来无事曾去找些文牍史志翻阅,也有些发现。国朝初年,太祖将巡检定为杂职,成为二百余年常制。直到甲申变乱后,弘光朝又将巡检改为武官,以整兵备武,警戒鞑*,但当今天下承平日久,从道理上又何须维持此例?巡检为杂职才是祖制啊。”
刘老巡检看李佑引经据典,说得又十分自信,便开始有些紧张。不由得坐直身子,心里暗道,莫非真如他所说有这个危险?但有点可以肯定,这女婿绝对是忍很久,故意等今天官位到手后,切板上钉钉才跑过来显露这些见识。
李佑面带几分得意之色,继续娓娓道来,“邸报上摘录杨大人几句话,小婿觉得说得很有道理。老泰山请听道来,他说:巡检名为武官,却久在地方,世代盘踞而弊案丛生;故今天下巡检为豪强恶霸者不可胜数(某姓关老丈为之哭),堪为地方害也,尝闻百姓称巡检为小县尊,情形由此可见。你看看,当朝阁老都发过话,说又中肯,这几年总要有些改变,也许人家新官上任需要三把火呢……”后面这句纯属胡扯。
王氏深深地看李佑眼,“你们真是对好翁婿,有点替女儿担心。”
李佑诚恳道歉说:“小婿年少轻狂,不该和岳父使性,罪莫大焉。”他感到自己有点过分,有点得便
听过女婿分析,机关算尽太聪明刘老巡检脸色变幻不停,难道女婿说抬头看天就是这个意思?难道自己费无数心力就是为将个官位白白送给外姓?难道这份家业就从自己手中断掉?可恨自己为何不多读书。
想着想着老巡检忽然“啊”声,仰头便倒,闭目昏迷过去,身子搭在椅背上向下滑。
貌似玩大!可把李姑爷惊得虎躯巨震,你老人家可不要这个时候出问题,连忙起身上前扶住。
怎会这样,太夸张罢……以前从来没觉得岳父心理素质如此之差,自己只是说出种可能性吓唬吓唬他,并不是已经确定事情,怎把老泰山给急得昏过去。
他可不希望出什事,斗心眼归斗心眼,但怎说刘老岳父也是借给他个巡检,算是有恩。刚得官位就把岳父气出毛病,那名声可就太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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