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答道：“老爷，环姑娘不会吹笛子，隔壁只有那大姐儿会。”
“你不是说笑罢？
怎
没有看出来？”李佑不能相信，见过李媚姐这多次，从没感觉到烟视媚行
她像是会玩乐器。
这是李佑疏忽
，李媚姐这样曾经名列花榜前茅有名妓家，即便没什文化，认不得几个字，更别提吟诗弄词作文，但至少都是学
两手乐器，能唱些山歌小曲，乃是种专业素质和基本功夫，就连金宝儿也是会弹琵琶。
却听见旁边小桌上梅枝挖苦道：“老爷见她哪里想得起这些，怕是脑门荤事罢。如同今天下午这般。”
这点破事传得真快，你这嘴也真贱，别以为能替正房被老爷凸过就可以嚣
又问到她伤心事，李佑渐渐觉得自己发起这个话题真失败，不抱希望地指着小竹旁边梅枝说：“你！”
“小婢为主母祈祷。”
果然，就知道，你这死忠婢女肯定要替你家小姐祈祷，李佑还是不好接话调戏。
关绣绣婢女绿水见别人都说过，便也插言道：“奴家倒是祈祷自己能嫁个好夫君。”
这个回答很符合李佑预想口味。可惜，回答人容貌平平，令某位老爷没有调戏欲望。
天黑时，李佑指挥仆役在院子里安置好供案、桌椅，摆上许多饼、瓜、果、酒等诸般饮食。
家中妻妾婢女陆陆续续回来，此时都聚到院子里赏月。月亮出来时，所有女子都在供案前方，面朝月升方向默默祭拜，男人李佑就只能坐旁看着。此后便是分食月饼。
李老爷想着这时代女人拜月，无非是祈祷嫁个好男人和生个好儿子两项，倒是个不错话题，可以借此挑逗小娘子们。便开口道：“你们去年中秋如何过？拜月祈祷灵验？”
说完他先对妻子点点头，你不能说话就听着吧。又去看金宝儿，只见她求道：“奴家可以不说。”
倒是自己失误，“过去事情不提也罢。”李佑宽慰道，又看向关绣绣。
最终李佑还是淡淡失望。
此时隔着花园又隔着院墙，从邻居那边传来悠扬笛声，十分宛转动听。在这穿透空间丝竹清音里望着天上明月，众人时都静默无言。李佑这几个妻妾受教育水准即便不高，至少也识文断字，知道不煞风景。
过会儿笛声停，李佑笑道：“隔壁家这环姐儿专好吟风弄月。”
关绣绣不禁问道：“听说她春风度后做你女徒弟？”
没事提别女人干什，李佑有些尴尬道：“没影事，徒弟也只是挂名。”忽见金宝儿在低头笑，问道：“你为何发笑？”
“妾身在算账。”关绣绣很干脆利落地回答说。
李佑奇道：“中秋之夜算什账？”
“中秋是商家年度清账清债关口，夫君不知道？”
圈下来，三位妻妾个也调戏不成，李佑不甘心地问另张小桌上小竹道：“你呢？”
“奴家祈求父亲病好。”小竹脸色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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