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女儿即使从李家脱身,也不是完璧之身,怕是配不上崔老爷。”
崔监生斩钉截铁表决心道:“此事怪不得她,不嫌弃!”
“可是……”
崔监生不耐烦,“不要可是!你先造份婚书,定要坐实那李佑拐带良家、强占民女罪名。再找几个有功名老同学起到场,光天化日之下知县大老爷也不能公然包庇。”
深沉父爱占上风……关老员外终于下狠心,只要能从李禄山之爪里救出悲苦女儿并有个好归宿,哪怕李佑捏着自家把柄,修理得自己粉骨碎身或者流放三千里也无怨无悔。男人立于天地间,不能错再错,岂能让妇孺继续代己受过!
听说还是十分年轻美貌。眼看就要到手,却横生变故。
“告不,这李佑是县尊大老爷亲信,本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崔监生自信道:“不妨,这些年在两京法司历事,和许多人相熟。知县胆敢包庇,就向上告,总要有个结果。何况等又不是要置那李佑于死地,不过叫他放区区个妾室,孰轻孰重知县该有掂量。”
那崔监生倒也懂些门道,又对关老员外分析道:“男女婚姻,有父母之命,有诸礼具备,才是正当。你女儿未经父命,便擅自到李家做妾,岂合法度?若人人都效仿私奔,礼法何在?告到哪里也是有理。”
关员外惴惴道:“可是……家这女儿做事从来不经父命……”
每月三、六、九日是知县放告牌日子,今日恰好是初六,崔监生和关员外便起到县衙递状子,然后关员外就到李宅游说女儿。挨过棍子他心理还是害怕李佑,说几句就匆匆走。
从关绣绣那里听说关老丈和个什崔监生把自己告,李佑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也亏得是绣姐儿你父亲,要是换成别人,就……哼哼……”
关绣绣忧虑道:“看父亲很有把握,做足准备,夫君还是小心为好。”
边是自己这个事实上丈夫,但另边是她父亲啊,李佑担心关姨娘立场不坚定反水,有心在自家小妾面前炫耀,十足嚣张道:“也不看和陈县尊是什关系,还怕他那旁门小道?这样无稽状子,任有千条理,陈县尊只要不准,状子递不上公案,审都不审,倒要看看他怎奈何。你们这些妇道人家,知
“说千道万,你也是她父亲!违抗父命,她所作所为都不合法合礼!”崔监生恨铁不成钢道:“只要你在公堂上口咬定反对此事,李佑又拿不出其他证据,那就是个拐带良家女子罪名,讼事们必胜无疑。”
关员外又道:“可是李佑手里有家把柄。”
“什把柄?”崔监生很有兴趣地问道。
关员外难得没糊涂次,支吾道:“点小事情。”
“听说那李佑也很看重你女儿,总不可能拿着把柄上公堂去对付她父亲。或者,你去和你女儿说说,想方设法将那把柄证据给取出来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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